听见白亦这番解释之后,这俩不知道是父女还是爷孙的人都露出了一番如释重负的表情,奥秘之门长久以来一直在呼吁学术界适当放宽一些对违禁知识的学术研究,一位学术渊博的大贤者掌握那么点违禁知识是很合理的事,公爵甚至还暗自庆幸白亦掌握的是这种能救他一命的禁术,于是便开口说道:

    “我自然是相信教会,相信圣徒约尔,更相信希望大师您的。.”

    看不出来,传教士生前这个圣徒的名头还真是好用?虽然他本人已经堕落成了个大绅士,让人羞于与之为伍。

    不过嘛,虽说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这并不代表世人能接受这种事,尤其考虑到白亦目前的身份地位,他的这个秘密也算是份量十足了,自以为掌握了白亦痛脚的公爵也少了很多后顾之忧,交易可以顺理成章的继续下去,反正大家的秘密都是关乎名誉方面的,这很公平?

    只是公爵并不知道白亦其实对名誉什么的看得很淡,这是他这种一辈子就图个名声之人难以理解的淡泊心境;他也更不会想到这是白亦主动卖给他的一个小秘密,和他背后那些真正的秘密比起来,掌握了一点死灵邪术算个什么事?

    于是交易继续,两人在时间方面出现了一点分歧,白亦打算现在就立即执行,而公爵则表示可以等天亮了,他把自己那几个儿子叫回身边再说。

    公爵的心思并不难揣摩,白亦也肯定不会如他愿,于是便相当强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维德尼娜在旁边,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如果要对你不利的话,不管你不就行了?”

    公爵点了点头,承认白亦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坚持想等到自己儿子回家之后再说。

    然后白亦就有些不耐烦了,径直站了起来,说道:“或许你觉得知道了我的一个小秘密就能和我讨价还价?看起来你似乎忽视了我手中的另一枚筹码,你的小命?还是说,你觉得只有你们恩莱特家有钱有势能满足我的要求?或者另外找个听话的死灵法师也能解决你的病?也罢,随你怎么想吧。”说着,白亦居然直接站起身来,打算离开了?

    只是在开门之前,他又补充了一句:“说起来,你夫人留下的这款诅咒很神秘也很新颖,我不确定她有没有其他手段让诅咒的力量瞬间加强?或是即刻生效?嗯公爵你大可赌一赌?这样以后再遇见这种诅咒的时候我也有了更多信息那么,祝你好运。”

    坐在床上的公爵顿时一阵冷汗长流,他内心的全部想法都已被白亦洞穿,于是他连忙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喊道:“希望大师,请留步,我都听您的”

    然后白亦才回到他的床前,用某种玩味的语气说道:“这就对了嘛,信任彼此,才是合作的基础,那么,我开始了。”

    说着,他直接伸手一把掐住公爵的脖子,片刻后就看见公爵瞪大了双眼,身体抽搐了几下,死了。

    旁边的维德尼娜看得冷汗直流,一步一步的缓缓后退,可是又不敢说话,还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发出尖叫。

    “你怕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吗?”白亦一边用操控灵魂的邪术抓住公爵大人已经离体的灵魂,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对不起导师,只是只是看起来实在太吓人了”维德尼娜小声辩解道。

    白亦没有理她,低头又检查了一番公爵的尸体,确定诅咒的力量确实因为宿主的死亡而开始迅速消退,他也暗自松了口气,倘若这诅咒死活都不退的话才是麻烦了,只能委屈公爵当一具魂甲了。

    于是他就抓紧时间,在地上绘制出了一副看上去都隐隐透露出邪恶气息的法阵,再把公爵的尸体扔到了法阵中间,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不过在邪术发动之前,他又仔细‘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公爵灵魂,确切的说应该是感应了一番,因为刚刚死去,这个灵魂还没有苏醒,正处于毫无防护的状态,和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他可以对这个灵魂做的事实在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