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玄姐姐要知,我一片清心只在你。”

    “什么时候学得如此油嘴滑舌。”玄绫心中吃这一套,嘴上却是不依不饶。不过态度是真的软了许多。

    或许是说开了自己的心思,嬴荧玉觉得胸中十分舒畅,对待玄绫的态度上也无需遮遮掩掩。比起前些日子的纠结,这样的生活更贴近她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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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鹿腿肉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我便让阿琴先留着,等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再暖来吃。今夜母后设宴,玄姐姐等着看好戏吧。”嬴荧玉没有经历过这一遭,但是随便想想就知道,有孟笥这个喜欢扑腾的女子在,哪哪都能被她弄得鸡飞狗跳。

    嬴荧玉应了太后的诺,要早些去陪她说些贴己话。本想把玄绫单独留在府中,等晚宴的时候再同其他五人一起去。却又放心不下玄绫,便拉着她一起去。如此一来也好让其他几位氏族的女子知道玄绫的地位,以免她们借机不识好歹地羞辱玄绫。

    虽然她不想玄绫成为王后,但是也绝对允许不得他人看低玄绫。

    秦宫虽然不大,但到底是不同的宅院。一路上会经过后院,太子深宫和秦王寝宫。嬴渠梁的寝宫为了方便处理政务,政事堂搭了一条廊子直通寝宫和书房。嬴荧玉为了抄近路,便直接从政事堂的前面经过,越过政事堂,直抵内院。

    刚经过政事堂,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景监大人嘛。

    “公主,玄姬。”景监本来皱着眉头,看起来似乎焦头烂额,看到两人之后行礼之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多日未见,别来无恙啊。”

    “本宫与玄姬一切安好。副将看起来也恢复得很好嘛。”嬴荧玉当着很多人的面不能触碰男子,但其实她很想拍拍景监的肩膀,毕竟他们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多亏了关医师的药,才在床榻之上躺了一月之余就好得差不多了。”

    嬴荧玉一听,果然景监伤的很重,竟然躺了整整一个月。“那便好。看你行色匆匆,可有什么要事?”

    “公主有所不知。”景监本想张口说什么,但看到政事堂门口人头攒动,给嬴荧玉使了个眼色。三人走到了一个角落里。景监这才原原本本地说道:“君上再不回来,这求贤令可真要叫甘龙等人给搅黄了不可。”

    “此话怎讲?”

    “君上的求贤令不是夸下海口说愿与之分土嘛,自然是吸引了很多有志之士前来,还带来了各种简,可谓是一片大好。我正是高兴,可偏偏甘龙那几个老顽固,偏要就着这求贤令中所说的秦国国势做文章。趁着君上不在,竟然出了考题,美其名曰是秦国的国情,若考不出的士子连进国学社的机会都不给。要说这样也成,总要给一月时间好好查看律令,熟记背诵吧。又定在七天之后,你说这不是存心不让贤士留在栎阳嘛。”

    景监垂头丧气,又焦虑异常,生怕错过一个能令秦国富强的贤士。

    听到这个名字,嬴荧玉也是眉头一皱。这老古董又在变法强秦这件事情上横生枝节。生怕这上大夫的地位受到动摇,当真可气。可是嬴渠梁不在栎阳城中,确实甘龙的官职最大,他又师出有名,这件事情还真不好办。

    “景副将可看过考题,难度如何?”玄绫见两人都愁眉不展,陷入了沉思之中,便出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