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恒哥儿的父亲,恒哥儿如今生死未明,你竟然还说得出这样的话,,你给我出去!”

    王忠国已经习惯了齐氏不悦的时候骂他像是骂儿子一样的态度,知道继续站在这儿只怕也没有什么好颜色,,想着她到底是生了恒哥儿,自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何必和她生一时之气,便去了自己的书房。

    等到王忠国走了,齐氏忽然无力的撑着桌子趴了下来,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疼。

    这不是亲血脉果然是有差别的,恒哥儿本来就不是王忠国的血脉,可是他自己却不知道。,表现出来的不紧不慢还是让她心寒了。

    可这件事到底是他对不起自己,即便恒哥儿不是他亲生的又如何,只要他记住恒哥儿是他的儿子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可是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常常在梦中惊醒,梦见那天夜里,王忠国闯了进来。

    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疼,齐氏闭上眼,那一幕幕就仿佛正在发生似的。

    她和侍卫有染不就不是她的本意,要怪罪就只能怪王忠国,是他自己拎不清,明明知道她有孕,还让一个妾室有孕,他难道就不知道,若是妾室生下庶子,嫡庶有别,可两个孩子月份那样近,很容易出现兄弟阋墙的祸事,她是在宫里住过的,有本就是皇室中人,对于这样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多,她怎么能容忍。

    可惜她还是太仁慈了,对那妾室动了恻隐之心,这才让她有机会伤害自己还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她如今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自己的凄厉叫喊声回荡在屋里,桂妈妈在她的逼问之下告诉她,落下的事一个小公子的时候,她的心顿时万箭齐发,变得千创百孔。

    当初是他不顾她们母子的死活,只顾自己的风流快活,才会差点导致一尸两命的后果,自己虽然勉强的捡回了一条命,可那颗心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想到那杜鹃临死时狰狞的嘴脸,像是厉鬼一样的尖叫着,咆哮着,然后压低声音,阴恻恻的告诉她“你想怀上儿子?哈哈哈,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怀上儿子了,我的儿子给你的儿子抵了命,以后就扯平了,但你也绝不可能再有孩子,绝不可能!”

    她说完就嘴一歪,咬舌自尽了。

    齐氏当时就起了疑心,想了很久,让大夫不动声色的瞒着王忠国给他把了脉,得出王忠国被人下了断子绝孙的药。

    那之后,齐氏彻底断了念想,可是心底的恨意却在日积月累中越发的膨胀,看着比自己年纪小很多的妯娌都陆续生下儿子,她心里的恨意就越发刻骨,一想到杜鹃是婆婆送进屋的,她就彻夜难眠。

    终于,她让人悄无声息的往婆婆院子的内室里丢了毒蝎子毒蛇,可她竟然命大,纵使有心悸的毛病还是没有死。

    她最终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办法去报复王忠国,又能报复王家的办法。

    她开始不断的在王忠国离开得到时候频频招了侍卫进她的内室,她在这种变态的行为里面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她越发的放肆,肆无忌惮,直到有了恒哥儿。

    齐氏自己都不知道恒哥儿是谁的儿子,每一个进了她内室的侍卫都在完事之后被她处理掉了,然后换下一个,如此往来,却一直没有被王忠国察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