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果然有效。这时有一个小孩子走到西门烈的面前,将他手中的饼抢了,然后笑道:“我看到了,有两个浑身都是血的人,他们闯进了村子,在村口处,他们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争执了一会儿,最后还动手打架了,其中一个,在另一个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几脚,那个被踢的人,好像还哭了,也不知道他是去找爸爸了,还是去找哥哥去了。”

    “那他找到了没有?”西门烈接着问道。

    “不知道,他从那个出口走了,现在也没有回来。叔叔,你说,他们真的是来杀小孩子的吗?”

    “是的,你没有看见他们一身的血吗?那些血,就是那些被杀的小孩的血染红的。对了,小孩,另一个人呢,他没有走吗?”

    “他没有。他还在这个村子里。”

    “你能够指出他是谁吗?”

    小孩摇了摇头,道:“不认识,我离他太远了,也没有注意到他,但是我可以确定,他不是我们村的人!”

    “那好,你指出来,是哪一个?叔叔给你买一担这样的饼,让你美美的吃一个饱。”他抱着这个小孩,走到众人面前。

    “虎子,你不要胡言乱语,小孩子家家的,你懂得什么?”一个老妇人大声对那个小孩斥责着,她又对西门烈笑道:“大人,小孩子的话,是胡说的,你千万别当真。”

    “他的话是真的,你们呀,连虎子都不如。虎子,你说是不是?这些大人们所说的都是假话,只有你所说的,才是真话,是不是?”虎子得意地点了点头,他道:“奶奶,你年龄大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楚了,我可是看得真真的。是有两个浑身是血的人,我亲眼看到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妞子,当时她与我在一起玩来着。”

    老妇人气极了,她扬起手来,对虎子就是一个耳光,虎子受了打,也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疼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啊!——”的一声,出自于老妇人的嘴,她的胸口,插着一柄弯弯的刀,血从刀锋上涌出来,滴在地上,马上渗与这黄土之中。西门烈将刀抽了出来,在她的尸体上擦了擦,看也没有看,刀又归鞘了,从他出刀,杀人,擦血,到归鞘,一气呵成,就是站在他身后的几个捕快都没有看得怎么清楚,虎子也没有看清,因为西门烈抱他的那只手,还是一样的平稳有力。

    “人家要说真话了,你为什么不闭嘴呢?”西门烈说得很是平淡。虎子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看着奶奶倒在血泊中,他哭得更凶了,他拍打着西门烈胸口,又是拳打脚踢,又是吐口水,一个劲地闹腾,“你杀了我奶奶,你才是大恶人!”

    西门烈的神色一凛,他瞪着虎子,道:“没事的,没事的,你奶奶说她累了,想好好的睡一觉,你不要打搅她了,好不好?”

    “你杀了她,你杀了她,她再也醒不过来了!你这个大恶人!”虎子就是再傻,再天真,他也明白他奶奶是给他饼的这个人杀的。“你赔我奶奶来!赔我奶奶来!”西门烈的耐心并不好,他能够忍到这样,他都有一些佩服自己的了,这个时候他不由得烦燥起来,将虎子的头,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可怜的虎子,他的头已经摔成了一锅粥,他的口中,还有着那块没有吃完的饼。

    众人的情绪又上来了,那个老头道:“城令大人,这是你的子民呀,他们又有何罪,让你这样杀了?”

    “你们藏匿凶犯,你们就是他的同谋,我用不着客气!”西门烈大声地道。

    “我们藏匿凶犯,你有证据吗?”老头子不服气。

    “他所说的,就是证据!他明明说了,有两个血衣人进村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说实话。好的,黄霸天,你不是说你爱护百姓吗?你现在就站出来,如果你有种的话,就给我站出来!老是偷偷摸摸地藏着,与一只老鼠,又有什么两样?像你这样的人,还说自己是男子汉,我呸!”他已经确定了,黄霸天就在这里,就在他的周围,说不准此时正在看着他。他必须将他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