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不要与那个黑衣斗,你要斗,就斗那个黄衣人吧。”他指着那个黑衣人,就是西门烈。

    白丁不解地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百里清当然不会将白丁并不是这个黑衣人对手的事,直接说出来,他道:“我对这个黑衣人,恨之入骨,我就是他抓捕进来的,这一次,我一定要出这一口恶气!走吧,我们冲出去吧!记住,除非必要,不要缠斗!逃脱第一,制伏第二。”

    他的话一说完,白丁就像一支箭一样的射了出去,百里清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自语道:“看来,这个蟒丹与蟒胆,还是很有用的,这个小子,因祸得福,平白地增加了许多的功力。以后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的宰他一顿,让他大大的出一回血!”他笑着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众捕快与衙役们,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从林子里冲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人还没有到,可是身上的气味就到了,又腥又臭的,让人闻着就发晕,特别是靠近林子里那几个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就昏过去了。

    谁也不知道,他们是熏昏的,还是吓晕的。

    “拦住他!这就是黄霸天!”一见林子里冲出两个血人,西门烈马上就站了起来,大声地道。他边说边将刀子抽了出来,夏三刀只见西门烈,已舞成一团刀光,向其中一个血人冲去。

    他摇了摇头,心里想道:“这个西门烈,他不是城令吗?他的刀法,比起我来,却是高明多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刀法呢?”现在也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抽出刀来,冲向另一个血人。

    百里清在后面,见西门烈向白丁冲去,他急了,马上加快速度,后发先至,向西门烈冲去。西门烈的刀法他是领教过的,如果自己身体全都好了的话,在百招之内,他还是可以打败对方的,可是他现在的功夫并没有完全恢复,他必须用奇招,才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白丁的功力与经验,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如果他一个不小心,完全有可能被对方骤杀。

    可是白丁赶在他的前面,冲上去的话,第一个遇上西门烈的人,就是他。他没有办法超过白丁,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阻一阻白丁的冲势。他马上弯下腰,在地上拣起一块小石头,对准白丁的腿,就打了过去。

    白丁的眼里,只有对方一团白光,他有一些晕了,这是东西,怎么像一个雪球一样,向自己滚过来?自己对他应该采取什么措施,是冲上去呢,还是避开?他还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脚一麻,一下子就跌倒了。

    在他倒下去的时候,他见到一道红影,从自己的身后赶了上去,扑向那个雪球。

    百里清这一次对西门烈,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上次不是西门烈在酒中下药的话,他也不会被西门烈抓获。西门烈对于百里清,也是一样的,恨得牙痒痒的,他对百里清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对方就是一块肥肉,肥得流油,摆放在他的面前,甚至不用伸手,张嘴就要可以咬到,自己也饿得前心贴后背,可是自己却偏偏够不着。这块肥肉,好像会动,他前进一分,对方就后退一分,他与这块肥肉之间,就是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纸,可以看见可以感觉到,偏偏得不到。

    他闹心,这一次他下定决心,如果自己又将他抓获了,他也不管许多了,先将他送去他的狼主那里去算了。他没有办法让对方开口口,他相信狼主一定有办法让他开口。如果万一没有办法生擒,就是死的也要。

    只要他将黄霸天带到狼主的面前,他就没有辱没使命,他还是草原上的一头狼。

    百里清站到他的眼前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向旁边一个侧滚,躲开了西门烈必中的一击。他的这个姿式,有一点像懒驴打滚,很是狼狈不堪,可是偏偏这不雅的招式,化解了西门烈凌厉的一击。

    西门烈自忖,他这是必中的一击,他在出这一招时,他就不再将自己当成一个人来看,而是当成了一柄刀,他与他的刀合二为一,他就是刀,刀就是他,刀是没有生命的,也是没有情感的,他也是。

    这是杀手一个基本的素质。如果一个杀手,太将自己当作一回事,那么,他就一定不是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