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安静了。

    唐渊舟甚至连赵阁老的女儿名字是什么也不知道,就随手赐了婚。

    说好听一点,这叫武断,说难听一点,这就是疯了啊。

    唐渊舟道“下个月末之前,算个好日子成婚,朕会随礼的。”

    那些想和赵诚礼一争高下、打算嫁自己女儿的人立即闭嘴了。

    沈归义本来还想嫁女儿,这次也不敢说,自己儿子都被莫名其妙用来杀鸡儆猴了。

    只是个小插曲。

    但朝中人立即收敛了不少。朝中事其实极少触怒皇上,即使意见不同,但语气不过激、态度够谦卑就可以。

    但若是敢管他一点私事家事,让他不称心了,轻则像赵成礼这样被随手乱点鸳鸯,重则直接赐死或被锦衣卫暗杀,无处申冤。

    几年前关于太后陵寝的修建,就让群臣第一次领略了皇上的暴戾。

    早朝讨论的都是些前几天反复讨论的老旧问题,唐渊舟这胃又开始新一轮的痉挛。

    好不容易捱到下了早朝,唐渊舟换下衣服躺到床上去,胃中愈发绞痛难忍,疼的睡不着,又困得迷迷糊糊。

    真让人暴躁。

    如果这时候有人求见,就更让人暴躁了。

    “陛下,沈老将军求见。”

    “滚,不见,”唐渊舟蜷缩起来,一手紧紧按着上腹,翻了个身“别烦朕。”

    玉芷见他脸色煞白,连唇色都彻底褪去了,急道“那奴婢去请孙太医来给您瞧瞧?”

    “不用。”

    总是这样,隔三差五就得胃疼一次,就没有个消停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