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却冷笑一声:“诈者,诡也。如此战胜,岂不是胜之不武?又如何能让天下人真正心服?”

    窝草!

    端妃是认真的?

    徐娉儿愣愣地眨了眨眼睛,悄摸觑了眼陆辰渊,只见他眼底闪过不以为意。

    后宫水好深。

    不都说端妃与皇上时常畅谈兵法战术,深得皇上赞许?

    陆辰渊要真的信了端妃这一套,这个国家怕离亡国不远了吧?

    啊呸呸呸!瞧她的乌鸦嘴。

    “徐婕妤不同意本宫的说法?”端妃板正了神色,正气凛然地盯住了徐娉儿。

    徐娉儿捏了捏手里的花生,看了眼陆辰渊道:“婢妾以为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作战,目标便是胜利,至于通过什么方法胜利,并不重要。”

    “说得好!”陆辰渊鼓掌,轻轻将徐娉儿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眼底满是赞许,“兵者诡道。两国不容有失,一旦败战,将陷百姓于水火之中。”

    端妃不可置信地望着陆辰渊,皇上他怎能为徐婕妤说的歪理鼓掌?

    皇上他莫不是被徐婕妤的美色弄昏了头?

    一定是的!

    徐娉儿见端妃脸色渐渐发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挂起职业性微笑道:“时候不早,婢妾谢谢端妃娘娘今日的款待,就先不叨扰娘娘和皇上了。”

    端妃深吸口气,努力端着仪态颔首:“徐婕妤能言善道,下次得闲再来陪本宫用膳。月桂,替本宫送客。”

    陆辰渊也站起身:“梁进忠,摆驾。”

    端妃:???

    皇上今夜不是留在钟粹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