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坏在半路,是邢越没想到的。

    他让特助去接人,自己坐在车里却开始犯困。在飞机上就没怎么休息,下了飞机还先去了公司一趟,再加上倒时差,就算他是铁做的也快撑不住。

    可邢越还是想抱抱小玫瑰,这都忍了快一个月,要到他的极限了。

    邢越抬眼,透过车窗看到路边有连锁咖啡店,想着凑合一下提提精神。

    伴随着一声“欢迎光临”,玻璃门自动划开。

    “你好,来两杯冰美式。”邢越记不得自己上次站到柜台前点东西是什么时候了,偶尔一次还挺新鲜。

    “来了来了,要中杯大杯?还需要点别的吗?”背对着客人忙碌的服务员转过身来,看见面前的顾客却愣住不动了。

    “中杯。有果茶吗?不含咖/啡因的其他热饮也可以。”邢越知道小玫瑰体弱又娇贵,喝了含咖/啡因的东西容易头疼。

    “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没有果茶,但是有热牛奶。”年纪不大的服务员小帅哥差点结巴了,红着脸低下头,装作看点单机的样子。

    邢越熟悉这样的神态,青涩却诱惑,任人采撷,可以说见过太多,但并不是谁做出来都能让他心动。

    “那就再一杯热牛奶。”邢越说。

    拎着打包好的纸袋,邢越走出店门,却看见停在马路对面的老爷车前盖被掀开了。

    一个身影撅着屁股隐在下面,绷紧的牛仔裤把那弧线勒的紧实挺翘,下面两条笔直的长腿岔开,姿势诱人。

    邢越眸色一沉,走了过去。

    “越先生!”初霖安一手扶着车盖,从下面探出脑袋,眼睛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见小玫瑰笑得灿烂,邢越方才暴起的情绪波动一扫而空,微微点头嗯了声算是回应,然后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听盛川哥说车子莫名熄火了,想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初霖安又塌下腰俯身,手掌撑在外壳边缘上,也不嫌脏的伸出一只手,在老爷车灰扑扑的机械内脏上这儿摸摸,那儿动动,嘴里嘀咕着听不清的混杂语言。

    邢越虽没有太大的洁癖,但眼看着两只雪做的小手染了灰,当事人还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顿时烦躁了起来。

    就好像自己悉心饲养的小猫,丝毫不把它高贵的血统和被主人每日梳理的雪白香软的长毛当回事儿,到处撒欢,把自己弄的一身脏,奢华的猫窝不住非要睡纸盒,完全不体谅主人花费的金钱和时间还有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