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深深地为自己感到悲哀。

    她这个主角简直太憋屈了啊,原本以为这回自己穿成了沈梦浠是跟殿下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不像安将军和殿下之间还隔着君臣有别,也不像公孙瑾和殿下要从头慢慢了解,她觉得这一回,虽说二人不同姓,但沈梦浠到底是殿下的堂妹,理应更亲近一些吧。

    结果却是这种孽缘……

    那封信,唐菓依稀记起来了,是很早之前原身写给沈恒的,原身毕竟年纪小,头一次被绑架,也没什么经验,除了想家跟父亲哭诉自己的遭遇外,多少也会受一些周边人的影响,那上面的话,无论真心与否,从她的角度来讲,也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她并非完完全全的旁观,不能用这个理由去要求季梓妤的原谅。

    至于这封信,一般来说,为了避免误会和成为像现在这样的把柄证据,沈恒在收到之后应该马上销毁才对吧,怎么不烧了呢?那样就不会落到殿下手里了呀,我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被讨厌。

    信是怎么到的季梓妤手上,唐菓只想了一阵就想明白了。毕竟是秦家少主,都能把安将军的长剑弄到手,区区临洲城主家的一封家书,自然也有办法偷得出来。

    后来,她又想到,沈恒宠女儿的程度应该是极深的,所以那封信之所以还留着,多半是因为那是出自女儿的亲笔书写,不忍心毁坏吧。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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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沈梦浠有个三长两短,这不还能当成一个遗物不是?

    不不不,沈恒不会让女儿受一点点委屈,不然也就不会那么轻易就背叛了。

    但是有关地下城的真面目,还有背后的人,唐菓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原本想借着杀无忧这件事为自己挣点好感,这下又功亏一篑了。不过,反正无忧是早晚都要死的,她也不亏,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有成就感。

    她翻了个身,趴着又想了一会儿季梓妤,最终决定,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还是要主动出击。于是摇摇晃晃地下床,打开门搜索着何许的身影。

    何许就坐在角落里喝茶,听见动静抬了抬眼皮,却也不正眼看她。刚感慨完这大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才说没多一会儿,又来了。

    “我要见殿下。”唐菓没再用令何许反感的撒娇语气,也没有盛气凌人地好像命令何许去传话一般,只是用平常的声调对他轻声说着。

    小姑娘的声音又软又细,不是在撒娇,何许听着比从前舒服多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回答她的话说:“殿下出门了。”

    “哦,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何许这才回过神来,不耐烦地说:“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