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入大海,在阳光的照射下,依然会变成水蒸汽,然后聚会云端,集合各种条件,依然会落入飘落峰,一次次的流走,一次次的回来,如此循环不息…呵呵!”

    古踏天磨镜子的手忽然一顿,重复体味着那个樵夫的话,整个人完全雕塑,似有所悟,怔怔出神。

    那砍柴的樵夫略有深意的瞥了眼呆呆发愣的古踏天,洗了洗沾满污垢的脚丫子,挑着担子,唱着山歌,消失在山间里。

    日升月落,古踏天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身上布满蜘蛛网,头发上长满了青草,还浑然未觉。

    山中无岁月,弹指红颜白发。

    百年后的古踏天身躯上布满泥灰,长满青草,跟一尊岩雕毫无区别。

    “咔嚓!”

    不知道哪一天,雕塑表层忽然点点碎裂,显现出古踏天的身影来。

    古踏天仰头望天,又凝视大地。

    “你是你,可终究不是你!原来结局早已经注定。”

    古踏天嘴角挂起一丝苦涩和无奈。

    他已经明悟了那个柴夫话里的含义。

    扬起手中那块顽石,只见这块顽石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打磨出一面如纤毫毕现的镜子。

    境面中显现出古踏天略显苍老的容颜来。

    古踏天的双眼如缥缈的云雾,多了一丝出尘淡然之意,少了一些原先的烦躁,暴戾的气息。

    缓缓的,当古踏天依然对着镜面的时候,他自己的容颜却从镜子里诡异的消失了。

    古踏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到了水月老祖居住的山洞内。

    “缥缈峰在哪?虚无崖在哪?水月老祖是谁?”

    水月老祖依然盘坐在蒲团之上,淡淡的道:“你可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