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井?”张子文试着道。

    李晓兰哭笑不得,“你少来,你那些低品位铁矿石只有四成含量,普天之下只有在你手里才能盈利,我要这些做什么?你真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有锡矿?”

    戒赌是不可能戒赌的了。

    于是作为一个老赖,张子文只有狠下心来道:“那用海事局手里那两船银矿作抵押物?”

    李晓兰有些动容,迟疑了少倾道:“至今也不知道,你到底扣了朱勔多少银矿石?”

    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也不是很多,也就九百多石。”九百多石约六十吨的样子。

    导致正在喝茶的李晓兰一口水喷出来,“卧槽难怪他当时气急败坏,险些就打仗了……东瀛的银矿质量自来很高,听说,仅仅是听说,若以朝廷吹灰炼银工艺,能近乎得银三成?”

    “你说的没错。所以当时是真的危险,要不是我控制的好。当时真要死个千把人。”

    张子文觉得她说的差不多。

    私下咨询很过很有相关经验的人,组织团队进行了详细评估。朱勔那批银矿保守估计能炼出至少十五吨白银。

    基本上,一吨白银价值怎么的也有两万贯,十五吨就是三十万贯。

    当然了,要把它们变成真正的白银还有非常多的工艺,需要涉及很多的人员以及大量投资。加上是比较敏感的“非法”业务,于是哪怕在手眼通天的人手里,折价也会非常大。

    张子文的心里价位在“面值”的四分之一左右,也就是七万多贯。

    又慎重考虑了顷刻,李晓兰柔声道:“是否敢碰银、是否合法等等不扯了。事实上我也不可能把这批银矿接手,这批东西不论在谁手里其实都是杀身之祸,也只有在你皇家海军仓库里才是安全的。钱我会借给你,当你要承诺如果实在不行的时候,先想办法把这批银矿变现,然后还钱给我?”

    张子文尴尬的道:“你还信我啊?”

    “信的,你承诺了我就信。”李晓兰点头。

    “好我承诺了。把银矿石抵押给你,但鉴于你不方便保管,海军租借仓库给你存放,且派兵负责保证你这份抵押物安全。你就……每日随便给各三贯钱的保管费好了。”张子文道。

    李晓兰并没他气倒,而是神色古怪了起来,“每日三贯我给,让我高兴的是……你忽然变奸商了,你要是一早就这样,怎会沦落到现在这地步?”

    “现在这地步不也挺好?”张子文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