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文想了想道:“这种问题,几句话很难说清楚。你我在很多问题上,价值观念不统一。”

    这样的回答让张小国恼怒了起来,寻思傻不愣登的书生意气,老子在这里做夜王时,你一家还在穷山恶水做丘八呢。要不是看在张康国份上,就你这种疯子,早就被人拖去埋了。

    想着,张小国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表情。

    从始至终都觉得这就是个傻子,他爹也是和稀泥的人,根本不够资格来玩这些事。退几步说,面前这傻子真以为他那没当担的爹、为会了败家子惹出来的小事认真?又不是什么生死存亡或深仇大恨。

    就此一来,各怀心思的想了许久。

    某个时候,张小国又慢条斯理的道:“我无意冒犯公子,但还是想奉劝一句,你我之间既然没有利益冲突,没有深仇大恨,哪怕你看不起我这样的人,不想结交也行。我觉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比较好。这样一来大家都安全,京城也会多一份宁静,公子以为呢?”

    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其实还真相信他这话有点诚意。

    不论他是谁,没事肯定不会想和宰相的儿子冲突。且在他的角度觉得死几个人是正常事,他张小国觉得,那些人和败家子非亲非故,只是见过几面。

    他张小国也始终认为张康国没担当,不会在非重大问题上帮败家子乱来。又加上铁三角的存在获得信心,好吧……他的确是很聪明又机智的人,还真看到了一些关键问题。

    一般情况下而言,的确不会有谁想和他认真,因为收拾他这类人怎么说呢,风险太大,收益较低。

    “公子明鉴,就算你和我小国过不去是因为眼红也可以。”

    一边说,张小国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推了过来,“你看不起我这样的人就算,我们此番不算结交,但会依照见者有份的规矩,每年都准备这样一份厚礼相送?”

    张子文低眼看看,盒子里是八颗又大又整齐的北珠,着实算得上名贵,这么整齐的品相,送宫里也算极佳的贡品。

    “公子!”

    见张子文始终不说话,张小国显得越来越不耐烦,“请不要一味的乱来,多想想关键处:是否有必要为了一些小事开战。昨日那种情况,你竟是引来了陈留知县,设局坑人,不知轻重。这已经是我小国容忍的最后极限,昨日那种事不能在出!”

    张子文注视着他少顷道,“这我知道,抽你耳光时我有感觉,像是极限了。”

    张小国不禁脸颊微微抽搐起来,又想到了昨日的场景,迟疑少顷冷冷道,“给句话,你到底知道我今日来意吗,是否听懂了我要表达的中心?还是你真的以为我张小国这么容易欺负,以为我下破了胆,忙着来送一万贯?”

    张子文微微点头,“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真以为你吓破胆了来转圜的。可惜你最终不是有分寸的人,否则我们之间走不到这一步。”

    张小国实在是不耐烦了,猛的起身道:“你就不会干脆给一句话?你真觉得和张真人、蔡相公相比你算个东西?你忘记了宋乔年是谁的亲家,你真以为谁的脾气都和宋相公一样好,被你抽了耳光不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