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炘哥,你回来了!”房间里的人站起身,大大地松了口气:“我联系不上你,差点儿去找人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姜应炘脱下外套,坐到了沙发上:“契约有新消息吗?”

    “还没有。”男性挠了挠西瓜头:“那些保守派就想不劳而获,绝对会说工作有损他们高贵的神性,拒绝我们进入隐地。”

    “也有神住在现地。”

    “害,要说堕落神,那简直拿我们这儿当垃圾场。”

    “垃圾场中的神,形象的比喻。”姜应炘想到方才那乱糟糟的房间,笑了一声。

    西瓜头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应炘哥,你刚才到底去哪了?”

    “垃圾场。”姜应炘说道:“我手机掉了,找一下位置。”

    无论转多少个弯,楼梯都是一模一样的,唯一能确认的是她离地面越来越远。

    下方茂密的丛林是围栏,围住了困兽,也围住了——或许从来不是的——乐园。

    手指上的血一直在流,像是记号般为来人指引着方向,当她登上塔顶,一阵狂风迎面吹来。

    她需要休息。

    像是被禁锢在有限的结界里,又像是被填满了千年的泥土般沉重,百发出不大愉快的嘟囔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没有被污染丝毫的天空,风的声音和草木晃动的声音都响起在耳旁,但在这片宁静之中飘荡着一股血腥味,唤起了她最深处的记忆。

    脑袋里的弦骤然绷紧,百坐起身来,便见一旁的黑衣。

    “小狐!”她惊叫着扔掉了剑,上前掀开了黑衣。

    衣下是一只狐狸,柔软发亮的皮毛,爪子部分沾染着血迹,气味最重的是背后。

    百手指微颤,扒开毛皮,一道长长的伤口现在眼前,已结痂了。她抬手抚过,伤口即刻愈合了。

    是谁伤了小狐,姜应炘?姬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