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细妹方才罢休。

    回过头来,指挥着李云柔,把各样东西一一放在这里那里,都放在她指定的地方了,才放李云柔回屋休息。

    李云柔前脚刚离开,后脚李景福就回来了。

    李景福身量不高,身子骨倒是很结实,干农活儿也特别勤快,算得上一等一的好庄稼把式。

    只是平常日子里,李景福一直是个面目慈和,笑口常开的模样。

    这会儿却一脸严肃凝重,仔细看看,甚至还有几分阴沉。

    乔细妹一见李景福这个模样,心头就是“咯噔”一下。

    心道:“坏了,这回一准出大事儿了!”

    上回李景福露出这个模样,还是大儿子李槐,遭了小人算计,摔断了腿那一回。

    李槐以前,也是个聪明伶俐、孝顺懂事的好孩子。

    可自打经历了那一遭,断了科举上进的路,这孩子的性子,就变得偏激了许多。

    对父母兄弟,也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那件事之后,李槐消沉了一年多的时间。

    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人也一天比一天瘦弱憔悴。

    当初李景福和乔细妹简直为他愁白了头发,操碎了心。

    可是劝也劝了,骂也骂了,还是解不开他心里的结。

    李槐作为老李家的长子,原本就很受李景福和乔细妹的宠爱。

    这事儿一出,老两口简直就像是被尖刀剜去了心肝。

    乔细妹把一家大小,拘束得老老实实,连句话都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