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溪云守着祁尧,等他醒了让人来告诉自己,之后辛采便穿着忍冬又给她拿来的薄衫回了西阁。

    但他一上午也没醒,倒是快午间时,听说太子来瞧王爷了,不过可能是因着朝中事多,他也只呆了不过片刻,见人果然没有大碍便离开了。

    一直等过了晌午,辛采吃罢了午饭,喝了一碗冰粥,又在放了冰的房里坐了半晌,身上正舒服的懒懒不想动弹,打算要靠着小榻小憩一会儿时,东苑才过来人说祁尧醒了。

    辛采便恋恋不舍的从舒服的榻间起身,很是不情愿的将外衫穿上,让忍冬给自己简单理了下头发,去了东苑。

    “王爷如何了?”

    辛采去时,溪云正在外间让两个小丫鬟把祁尧刚换下来的衣物和被褥拿去给浣衣局洗,辛采见了,随口问她。

    “回王妃,王爷已经好多了,只是身上还有些乏力,也不肯吃东西,奴婢劝不了,王妃劝劝吧……”

    见到王妃,正欲行礼又被免了礼的溪云回道。

    说话时,她的眼里还带着浓浓的忧色。

    她是自小在祁尧身边伺候的丫鬟,平日里谨慎寡言,伺候主子却是分外尽心的。

    王爷从小身子弱又容易多病,自己也是对自己身体格外注意,很爱惜的,很少有这样不吃饭,或者昨晚开窗户睡觉那样,明知对身体不好可能会生病,还偏要坚持去做的时候。

    溪云不清楚王爷为何会如此,但她知道,王爷在意王妃,王妃劝他的话他应该会听的。

    辛采点头,在祁尧的屋外轻叩了两下,然后便推开了房门。

    迎面而来的又捂了一个上午的屋内热气差点把辛采闷死,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笑着抬步进屋,并随手把身后房门关了上。

    祁尧正披衣坐在床上,瞧着手里拿着的她的衣服发呆,旁边矮几上摆着的粥菜果然丝毫未动。

    她进来的声音也没能惊动到他人。

    “王爷醒了……”

    辛采笑道。

    声音一出,便将床上的人从发呆中惊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