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大堂。

    赵渊和两排族老端坐,皆脸色铁青,阴霾笼暮。

    堂下,赵云如一座石刻的雕像,静静伫立,有一缕缕散落的凌乱长发,遮了他半张脸庞,指缝间淌流的血,比他的新郎衣还嫣红刺目。

    “耻辱,奇耻大辱。”

    赵家大长老暴喝,一掌将桌子拍得粉碎。

    “到了,都未见柳苍空露面。”

    “竟拿天宗做挡箭牌,着实可恶。”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赵渊沉声,止住了堂中怒喝。

    “是孩儿,让赵家蒙羞了。”

    赵云砰的一声跪下了。

    “不怪,起来说话。”赵渊的笑,颇是牵强。

    “已非武修,早些撤了他的少主位,也免得外人说教。”大长老扫了一眼赵云,又瞥向赵渊,“堂堂一族之长,究竟要偏袒到何时。”

    “这般急着,让自家的儿上位吗?”赵渊一声冷哼。

    “难不成,还要将赵家,交给这废物的儿?”大长老乍然一声暴喝,众多族老,也皆厉色相加,矛头皆指赵渊,颇有逼宫的架势。

    “尔等.....。”

    “我愿让出少主位。”

    赵云一语平淡,已成断脉废体,再霸着少主位毫无意义,最主要的是,不想让父亲难做,堂堂一族之长,太过袒护,已然惹了众怒。

    “倒有自知之明。”大长老坐正了一分。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