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雨化田又靠近了一步,冰冷的手便抚上了鸳鸯的脖子。指腹在之前的淤青处来回。鸳鸯从未被人如此亲密地碰过,登时浑身都僵了。那分明冰冷的手指抚过的地方十分灼热,鸳鸯的心却如置冰窖——雨化田的意思是:莫好了伤疤忘了疼。鸳鸯明白了,正是因为明白了,所以才觉可怕。

    她知道不仅仅是雨化田手上的权利弄死她就像是弄死一只虫蚁,雨化田这个人也是。

    她恍惚间又想起了处死绿衣的时候,雨化田让她摘了一枝梅花去他的屋里,如今想来,怕是雨化田早有让她服侍他的念头,那一次不过是让她亲眼看看稍稍违背他的指令的绿衣是什么下场——用来杀鸡儆猴。

    其实主位上的人要仆从服从自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雨化田要的是却是绝对的服从。

    这让鸳鸯不禁怀疑自己说的话是否真的被他听去了。

    他的手慢慢地抚过她脖子上的血管,像是在抚|摸一件上好的玉器。

    手上的触感让雨化田很是满意,而鸳鸯因害怕忘记反抗的表现也让雨化田很受用。靠的近了,雨化田便闻见鸳鸯身上的一缕清香,浑不似常见的熏香之类。雨化田眉头微微一挑,问道:“熏了什么香?”

    鸳鸯整个人还处于惊吓状态,此刻只回道:“奴婢日日在屋里服侍大人,不曾熏香……”

    雨化田有些意外,大手从她的脖子上离开,转瞬

    要解了鸳鸯下面的扣子。鸳鸯便是再不在状态,这般情况仍是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赶紧退开,然后屈膝跪地,颤着声音道:“大人,奴婢、奴婢不曾熏香的。”

    雨化田轻嗤一声,收回手,道:“是吗?起来为我穿衣。”

    雨化田换了衣服,又去了书房。鸳鸯虽害怕以及抵触雨化田,却不得不跟他一起去书房。好在雨化田的书房内室是不许人轻易进去的。故而鸳鸯只在外头候着。

    没有雨化田在,鸳鸯才觉周身的压迫感没了。

    不多时,外间小厮来报马进良来了,求见雨化田。鸳鸯又进去通报。

    雨化田与马进良二人似乎有要事相谈,马进良出来吩咐鸳鸯没有大人的传令,不必在书房服侍。鸳鸯心中求之不得,面上自然不显,中规中矩地应了一声,就告退了。

    马进良并非第一次见鸳鸯了,总觉得她这次怪怪的。不过他很快就将此事抛到脑后了。

    鸳鸯离开书房,又回了主屋,小贵

    熏香之类。雨化田眉头微微一挑,问道:“熏了什么香?”

    鸳鸯整个人还处于惊吓状态,此刻只回道:“奴婢日日在屋里服侍大人,不曾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