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妥当,再看座上,都喝的差不多了,三人心里装着个让人兴奋的大计划,更是频频举杯,要喝个一醉方休。

    酩酊大醉的杨玄感由李密和长孙无忌搀扶着回家去了,武安福本想去送,李密诡秘的道:“你方才回来,娇妻在家里等着,莫要辜负了大好春光。”

    武安福嘿嘿一笑,送他们上了马车,目送远去。至于其他人,李靖,王君廓回到自己的府去,雄阔海一干人尚无功名,就都住在武安福的府里。来护儿和裴矩也先告辞了。把众人都安置好,武安福回到房里,只见烛光微微的亮着,罗帐之内,一袭红衣下,不是美丽动人的苏凝云又会是谁?

    虽然数月不见,武安福却并不急色,他静静的坐到床上,看着苏凝云睡的恬静的脸,轻轻在她的肩头抚摸着,嘴里喃喃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上辈子那得到又失去的爱情,想起对李漩的一相情愿,想起和北平府两个妻子有性无爱的婚姻,想起陈月香心灰意冷的出家,感触颇多,叹息起来。

    “怎么了?”苏凝云也不知道是装睡还是被他惊醒,玉手搭在武安福的手上,柔声道。

    红罗帐内,红烛光下,美人的眼波好象一坛最醇香的美酒,武安福一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他的手攀上那坚挺的双峰,正要解下那半截红色轻纱,却被苏凝云制止住。

    武安福疑惑的望了她一眼,不知道这可人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苏凝云道。

    “你问吧。”武安福看苏凝云一脸的严肃,欲火去了大半,收回了手,正色道。

    苏凝云上下打量着武安福,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一般,半晌才道:“看不出来我这相公样貌普通,却十分的有女人缘。”说罢,笑盈盈的看过来,把武安福瞧的心里发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武安福知道若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苏凝云的手里,以她的性格一定不会突然说出这话的,可是自己最近似乎没惹什么风流债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没什么,只不过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有两个女子来找过你。好在我看她们的模样都不是什么庸脂俗粉可比的,我这相公的眼界还挺高。”苏凝云半真半假的道,武安福听得心里叫苦,心想这两个女子会是谁?想来大大兴和自己有关的女子不过两人,一个是李漩一个是陈月香,这两个的样貌都非同寻常,自然不是庸脂俗粉可比,难怪苏凝云话里话外透着淡淡的醋意。

    “这两个女子叫什么啊?长的什么模样啊?”武安福硬着头皮道。

    “恩,让我想想……”苏凝云故意顿了顿,看武安福一脸的焦急,噗哧一笑道,“瞧你急色的样子。”说着似乎根本不在意武安福对别的女人的眷恋,娓娓道:“有个女人,穿的很朴素,却有大家闺秀的模样,样貌清秀的好象江南水乡的雨育出来的一样,我一看见她,心就疼。”

    武安福心说这定是李漩无疑,想起自己对李漩的印象,竟然和苏凝云差不多,难道这个女子真的有种让人心疼的魅力不成?

    “我问她的名字,她说她叫木姑娘,她还说她会一个人回北平去,叫你不必挂心。”苏凝云道。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武安福猛的想起罗成已经大婚,自己当初想的是她既然倾心罗成,不如就成就他们的好事,可现在罗成既然已经婚配,李漩又有哪里可以去呢?

    “半个月前。”苏凝云道。

    武安福屈指一算,就算路赶的慢,再有几天也该到了。想来追是追不上了,他想象起李漩见到知道罗成大婚消息时的悲伤,心里一阵的疼,又一阵莫名其妙的欢喜,不知道为何而疼,也不知道为何而欢喜,就好象一池春水,不知道是为微风而皱,还是为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