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自然早已经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听到叶烟柔这么说,立刻开口答应。

    叶红霜跪在柳氏的灵位旁,拿起三炷香点燃,插入了香炉之中,一双琥珀色的瞳仁内,满是欣慰之色:“母亲,您看到了吗?如今女儿已经是太子妃了,您在九泉之下也可以放心了,父亲和祖母待我很好,女儿别无他求,只求与君临白头偕老。”

    叶烟柔走进来,拿起三炷香插入谭氏的灵位前,垂眸看向叶红霜,眼底满是揶揄之色:“区区洗脚婢,也能够成为父亲的平妻,当真可笑至极。”

    叶红霜闻言,顿时眉心紧蹙成川,看向叶烟柔的眼神之中满是愤恨之色:“你说什么?”

    叶烟柔丝毫没有惧色,如今整个祠堂之中就只有她们二人:“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你的母亲难道不是父亲的洗脚婢吗?父亲垂爱于她又如何?进入祠堂又如何?无论你多么的努力,都改变不了你的母亲是洗脚婢的事实。”

    叶红霜怒极反笑,如今的叶烟柔,也就只能拿出这件事情来与自己相比了。

    “不错,我母亲的确是奴婢出身,不必谭氏,刚刚嫁入叶家便是正妻,可那又如何呢?而今谭家涉嫌谋反,若不是皇上顾及谭氏已是我们叶家之人,并没有追究下去,你觉得,你母亲的灵位还要资格摆放在这里吗?怕是早已经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去了吧?或许埋葬谭家之人的乱葬岗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叶烟柔若有所思的阖了阖双眸:“不管你说什么,我的母亲都是身份尊贵的正妻,而你的母亲永远都是一个洗脚婢,你不会真的认为你成为了太子妃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吧?叶红霜,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安安稳稳的待在君临身边,我叶烟柔第一个不允许。”

    叶红霜缓缓起身,直视着叶烟柔的双眸,满是不屑的说道:“哦?你的意思是在说,我叶红霜到底能否过得安稳,完全取决于你对吗?你自己说出的话,难道就不觉得有些可笑吗?你认为如今的君珩还可以为你遮风避雨吗?王皇后已经倒了,君珩倒下的那一日指日可待,现在就暗自庆幸,未免有些为时过早了些吧?”

    叶烟柔挑了挑眉:“只要她还是皇后一日,就有翻身的机会,倒是你这个太子妃,一定要小心一些,我叶烟柔从不依靠任何人,君珩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他自己,对了,不知道新进的两位太子侧妃你可还满意?”

    叶红霜莞尔一笑,满不在乎的轻声说道:“我满不满意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君临是否满意,你可能还不知道,君临从未去过二人房中一次,而我倒是听闻,君珩很少去你卧房了呢?莫非是移情别恋,对你不过是念及旧情才没有赶你出来的吗?”

    叶烟柔也缓缓起身,嘴角带着笑意,眼底闪过了一抹轻蔑:“君珩到底去谁的卧房睡,你当真认为我叶烟柔在乎吗?君临现如今不去她们的房中,不代表日后不会,你还是好好担心下你自己吧。”

    叶红霜忽然上前一步,对于和叶烟柔之间的这种不痛不痒的耍嘴皮子她早已经厌倦了。

    她凑到叶烟柔耳畔,用只有二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该管好自己的人是你,我现在想要除掉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千万不要耗尽我念及的那些旧情,否则,便是你的葬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