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好的辣椒益哥就放在碗里,也不急着和成辣椒酱,就眼盯着书卷不放,又沉浸在书中。

    包了两大盖帘的饺子,荞麦馅子的,为了图个好寓意,苗苗看着包了差不多,还特意剩了点面和馅子,留着。

    说是年三十的饺子剩的馅子不愁吃,剩的面不愁穿。

    福福就笑,本就不信这个,但看苗苗格外认真,非要留出点图个好兆头,福福也就由着她。

    那剩的一小把面,一小撮馅子,就面盆馅子盆里放着,屋里收拾了面板,端了盖帘,外屋益哥也把锅里的水烧开了,直等着煮了。

    这才,益哥东屋放下书卷,专心菜板上做着辣椒酱。

    包的这些饺子,福福一个不留,全锅里煮了。

    家里三个人,虽然饭量大,但这些饺子,可是吃不了的吃,按苗苗的说法,说是年三十的饺子多包点,初一初二啥的热来吃,也挺好。

    全都由着她。

    等饺子一下锅,伴着院子里不绝的鸡叫声,福福心想,也就当放了炮仗,兆头挺好。

    袅袅的炊烟起了,在小屋的房顶上飘着,雪花在天地间飞舞,院子里、栅栏上、远山、近树,都在一片朦胧中。

    晨光熹微,透过片片飘雪更显恍惚,仿如隔世。

    锅里的饺子开了锅,荞麦的面香渐渐传来,那圆鼓鼓的饺子在锅里翻滚着,舀子一撒了冷水,霎时圆鼓鼓的模样就蔫了几分,热气也收了大半。

    盖上锅,再等另一个锅开。

    益哥弄好了辣椒酱,还砸了蒜泥,苗苗灶里一边看着火一边就屋里放了饭桌,拿了碗筷,装饺子的盘子也锅台边放着,等着饺子出锅。

    大家默契的忙碌着,年三十的早上,看着飘雪,守着热锅,过着年。

    有些习俗福福虽不懂,但听秀梅婶子和德正娘说过几句,也记得这些年平日里老爷子的一些做法,福福也渐渐知晓了一点。

    虽不盲从,但也,是给自己和身边的人一些安慰。

    比如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