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福福赶忙穿鞋下地,“婶子,我看看我腌的酸菜,中吃了吗?”

    白菜和瓜子油渣的饺子,不如酸菜瓜子油渣的好吃,而且味道差的还不是一点半天,实在是差了许多。

    福福说完,就去了东屋,掀开遮盖酸菜缸子的纱布,挪了挪压着的大石头,刚子里渍了不少的酸水出来,一凑近,酸味还挺重。

    福福干脆直接上手,撸了袖子到胳膊肘,伸了胳膊就到酸菜缸子里。

    哎呀,这酸菜缸子里的水,也太凉了。

    水里虽然没有冰碴,但手一放进去,就和在冰碴子里一般,实在是冻手。

    福福冻了吱吱啦啦的,但也请忍着,一边挪着酸菜缸子的大石头,一边抽出了颗压在石头底下的酸菜,福福刚把酸菜拿在手,东屋炕上的益哥,西屋的秀梅婶子,齐齐凑到地上,看着福福。

    福福就笑,细细瞧着酸菜的颜色,闻着味道,又掰开酸菜帮子,瞧着里面腌的情况。

    嗯,腌好了,能吃了呢。

    福福高兴,两眼笑的眯成一道细缝,生生瞧不见了。

    这一大缸子的酸菜,福福可是一直盼着呢,从买菜、买缸、买盐、到挑拣、腌制,每一个环节,福福都是满满的期待。自从家里压榨了瓜子油,多了那一大盆子的瓜子油渣,还有秀梅婶子给了荞麦面,家里换了白面,福福更是急不可耐,等着要包饺子。

    眼下终于能上饭桌,福福是终于盼到头了。

    “婶子,你帮我拿个盆子来,”福福手上提着酸菜,虽然凉,但是也不愿放下,只手里一直拿着,“就菜板上的那个就行。”

    益哥帮忙掀着门帘,婶子快步在外屋拿了盆子,低到福福跟前,“这就是你说的,腌的酸酸的白菜?”

    福福笑,点头,手上的酸菜放进盆子里,伸手就又淘进去,又抓了一颗出来。

    两颗大酸菜,够不够?

    福福寻思着,不放心,既然老叔这么能吃,干脆伸手又淘了两大颗,装了满满一盆,该是够了。

    “婶子,你用这个包饺子,比白菜好吃的。”

    福福眉眼带笑,酸菜缸子淘了这几下,整个胳膊肘冻的通红,凉凉的,刚和秀梅婶子念叨了一句,益哥小人外屋就掀了锅盖,锅里温着热水,舀了大半洗脸盆子,招呼福福过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