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银钱。

    有银钱了,都是好说话的。

    福福想着家里的一两银子,犯愁,脑中又冒出来书箱里的几卷书,想到老爷子留下的字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需要,这到底该帮多少?

    书卷都卖了,该是也有不少的。

    额,福福想到这,更是为难了。

    她发她己还真是小呢,自己一当家,有些事,真真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一来,自己再胡乱寻思一通,就还是会不知所措。

    福福赶忙摇摇头,把这胡乱的思绪从脑子里摇掉,再一抬眼,就见秀梅婶子低头看着小狗子,格外认真,眼睛一眨不眨,神情看不出喜怒。

    正当福福也看的入神,就见秀梅婶子起身,拍拍手,推门就要往外走,“一来就一上午,时辰可是不早了,得家去做饭了。”

    福福一动,怀里的狗子也醒了,警惕的看着四周,刚要继续趴下,见福福往外走,立马就欢脱起来,不睡了。

    这屋里待的也算久,咋就闷成这样?

    福福见小狗崽子吭哧吭哧的要下地,爪子扒着,耳朵竖着,小脑袋左顾右盼,尾巴更是摇个不停,刚一到院子把它放在,狗子就撒欢的来回跑,还叫上两声,吓唬当院的大小公鸡母鸡。

    “这事毕竟是他们两家的恩怨,”秀梅婶子凑近福福,压低声音,“你啊,和德正的事情这会就过去了,不算夹在中间,没啥好顾忌的,该怎样就怎么。”

    福福点头,是的呢。

    成了大门口,看秀梅婶子走远,家门口新栽的枣子树,这会直挺挺、干突突的耸立着,就是寒风吹来,晃了几下,该是一点声音都不留。

    婶子家去了,眼瞅着开下院大门,院墙挡住视线,瞧不见人影,倒是婶子家烟囱冒了淡淡清烟,许是开了屋门,就见房檐升起一股热气,冲上屋顶,眨眼就消散在寒风冷气中。

    这会,家家该是都准备做饭了。

    福福也往回走,一扭身,眼睛就撇到上院的房前屋后,冷清清的,没的烟火也没的热气,看不啥动静。

    小狗子跑到她跟前,爪子刚沾了她裤脚,嗖的一下就跑远,来来回回,倒是自顾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