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上院待了一下午,等日头要下山,她带上来的针线包也没拆开,光顾着吃东西说话了,活计是半点没做。

    福福炕上拿了针线包,刚要下地穿鞋家去,老太太一把就拽了包裹过去,冲她摆手,“背了来再背了去,也不嫌沉。”

    “放着吧,”老太太随手就把包裹放在炕里,又拽了她的针线篮子,搁在一处,“我瞧你家里也不做,就这里搁着,得空上来忙活吧。”

    老太太说的全在理,这针线就是拿回去,福福也是家里放着,想了想,也就点点头,家里就她和益哥两个,还有的穿用,针线倒是也不急。

    “那就放大奶这,”福福下地穿鞋,柔儿这边也把水灵都穿戴好,捂的严实,只露个大眼睛在外,圆鼓鼓的,步子迈的都笨重,福福就笑,看着柔儿,“你还给她添了衣裳。”

    和老太太打了招呼,又说好得空就上来,这才出了上院的门,德正娘送到大门口,瞧着她们下去了,各回了各家,人才回屋。

    “保成没来?”一进屋,灶里生了火,锅里烧的水欢开,屋子里暖暖的,益哥坐着小板凳,守着灶坑,手上拿着树枝子比划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家伙放下树枝,摇头,“没来。”

    福福又扭头当院瞧了瞧,日头西下,天边云霞漫天,铺红了傍晚的天空,村子里安静极了,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远远的,随后又隐入山间林里,听不真切了。

    “怎么没动静呢?”福福自言自语,“婶子也没传信?”

    福福心虽急,但没的消息来也没法,不能上前凑去打听,只能家里等了。按说,已经这时辰了,该是商量的差不多,成不成,应该都有的打算,怎么丁点动静都没有呢。

    福福手上拿了柴,屋里又摸了摸炕,热乎乎的,烧的也差不多,家里中午吃了一顿饭,这会两人也都不饿,但长夜漫漫,福福还是就着热乎,锅里架了蒸笼,热了年糕豆包,大半夜饿了还能吃一口。

    正想着,就见秀梅婶子外面喊人,福福一听,手上拿着锅盖呢,随手一盖,接着就是一阵的噼里啪啦,该是没盖好。

    人一跑出去,福福就惊呆了。

    是秀梅婶子还有她家老叔,两人肩上扛着柴,老叔的更是大大的一捆树枝子,夜色又要暗下来,这会柴火堆又大,人都看不真切。

    “婶子?老叔?”福福愣了片刻赶忙跑过去,“咋扛这些柴?”

    “快把大门开一下,”婶子肩上扛了一扛,手上还抱着一堆捆好的树枝子,大大小小也是不少,“开下门。”

    福福赶忙开了门,婶子和老叔抬脚一进来,急忙走到家里的柴火堆跟前,一松手,几捆柴火就堆在一处,顿时柴火堆又高出不少。

    “婶子,咋,咋这些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