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炕上坐了,饺子吃在嘴里,小家伙还满是疑问着,琢磨不明白。

    “是月娥姐,”福福也就不瞒着,一边吃着饭,一边说了几句,“月娥姐昨个去了县里。”

    村里的这点事,益哥虽小,也不爱打听,但人聪明,多少知道些人情世故,听福福这么说,就哦了声,不问了。

    这顿饭,蒸饺好吃,但也没味。

    一来这热乎乎的大蒸饺小丫头没吃上,二来,德正的事,今儿瞧见了,也是跟着伤心。

    十来个大蒸饺,一人只吃了一个,就撂下筷子,有了饱意,吃不下了。

    日头出来了,照着雪地闪了光,五颜六色的,屋里瞧着,把白茫茫的一片好似一转头就给染了色,五色缤纷,十分悦目。

    日头一出,天就暖了。

    这种暖,这种暖,不但化了雪,也多少化了人多心,生了暖意。

    福福看着,听着,感受着,喂了鸡,遛了狗,院子里站着,听雪漫漫融化的声音,丝丝的,被阳光一点点暖成雪水。

    这时候,最是好的。

    她出了门,留益哥家里读书,当街站着,感受着闹腾的小村子,染着烟火气。

    孩子的欢笑声、鸡鸭猫狗的叫声、扫雪的声音,全全合在一处,容在这漫天的白雪里。

    不知道小丫头,现在何处?

    正想着,就又见德正肩头挑着扁担,水桶里满是井水,沿着新铲的小路,一步一步的这边来。

    看到福福了,站在当街,正伸了懒腰,该是刚吃完饭,小脸红彤彤的,雪地里晒着太阳,四下张望。

    一走进,福福挤出一抹笑,“打水啊?”

    又是嗯了声,院里走,福福后头跟着,“蒸饺吃了吗?”

    “还没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