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这个小身板,开始做苦工了。

    想架个栅栏,把房子围起来,特别费功夫。

    福福和益哥一人背个破篓子,又编了两根草绳,山上走了一圈。

    见着啥,福福都想往家搬。树枝子,嗯,可以围栅栏;石头,可以垒墙;这块土看着也不错,哎呦,可以扛回去撒在院子里,到时候种菜。

    福福彻底有事做了,想想都觉得忙不完。

    看到柳树,就想编筐,还想多编几个,以后用得上。偶尔零星还能见着一两棵野菜,福福也不放过,都给挖了回来。

    一下午,姐弟两个,山头这么一转,背了沉甸甸两背篓的土,草绳栓了两大捆树枝,连拖带拽的往家运。口袋里全是野菜,手里还抱着柳条,只露了小脑袋。前面柳条遮着,后面背篓挡着,远远的都看不清人。

    只两条腿,步子轻快。

    这是一份漫长的事业,福福终于知道了。

    日头西沉,余晖散在天地之间,尽染红晕。

    姐弟两个追着晚霞,细看燕子高飞,伴着一身劳累,颠颠家去。

    累归累,但心里也是真舒坦。

    特别是放下背篓,树枝聚在一块,野菜盆里一装,舀上一瓢凉水,脸盆里扎个猛子,是要多清凉有多清凉。

    洗了脸,益哥去看书,福福抱了一把柴,点着火,锅里添了水,淘了一小把碎米,熬粥。

    野菜一洗,剁碎,粥一开,就锅里一放,盖上锅,慢火继续熬。

    剩下的野菜福福就拿了个空碗,倒上点盐水,拌了咸菜。

    家里星点油没有,更别提肉了,就米袋那点米,每顿抓上一把,也吃不了几日。

    锅里熬着粥,咸菜渍着盐,福福开始把背篓里的土撒在规划的菜地上,厚厚一层,又踩实,两背篓,终是划出来巴掌大一小块地。

    福福又找来少了半边的破铁锹,挖了一条沟,插上树枝,深埋了土,还是不稳当。她就把草绳抽出来,拿了两根,系上结,在树枝半截开始编,陇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