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脚下生风,快步地走回不凋居,毕竟手上捧着这麽大一个匣子谁见了都要侧目,他可不希望又惹来甚麽节外生枝。

    「师伯。」

    某种意义上,司徒往和查凝一样懒惰。今早与林越一同下山後,他便待在房中或看书或打坐,一步也不曾迈出过门槛,此时林越叫门,他自然起身开门。

    林越朝司徒往眨了眨眼,唇角微翘,道:「师伯,给您送大礼来了。」

    司徒往当然看见了林越手上的东西,他一边退了两步让路给林越进屋,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木匣子——虽已微乎其微,那匣子上却有一GU他异常熟悉的气息,彷佛——不,这匣子确实就是由平离山上的林木所制成。「哪里来的?」

    林越把东西往桌上轻轻一放,将他在宇字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给司徒往听。

    司徒往听完林越的描述後想了想,便伸手cH0U出整块顶板,自己则俯身向前,细细地查看起里头那一套已不知多久不见天日的剑器。

    管司鸣不同於一般剑修,就如同他的着述中所言,他认为剑修单单只修一把剑并不够,两把还行,最好能修多少把就修多少把;按照纪载,他自身就练有六把剑,包括这套双剑。

    其余四把,一把於管司鸣早年猎杀邪道之时玉石俱焚,两把随他羽化,最後一把则藏於平离山的密室之中直到如今。

    当年这套剑随袁固怀离山,多年後袁固怀逝世,管司鸣也早已不在人间,总归是「赠」予袁固怀之物,本就没有送了人的东西还要腆着脸皮去索要,平离山後人虽说可惜,但若袁固怀的後辈没有想将双剑送回的意思,也只能盼望他们可以好好地Ai惜此物。

    怎知赤江众人不敢碰触这套剑,更让它沉默地在匣子里待了几十年的岁月。若是怕轻慢了仙人佩剑,寄一封信到平离山,请平离山人取回便是,又或者陪同袁固怀入土也好,怎麽就这样动也不动地放着呢。

    林越看着从匣子里往外逸散的些许灵气,一点一点就像雪一样地素净,一样地缓缓落下,触及地面後又渗入土地之中,重归天地怀抱。

    是百年以前平离山的雪。林越抬手去接,想着他的剑上也有这般如雪的剑气,只是不如这套剑的来得暖和;这麽形容或许听来奇怪,可林越真心觉得他平日里m0着的反而凉冷。

    「师伯,这剑有名字吗?」

    「抱yAn,负Y。」司徒往站直了身子,笑道:「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YyAn双剑都取这两个词为名。」

    林越也笑,「简单好记嘛。」

    司徒往放回顶板,道:「但这确实是属於管前辈的抱yAn与负Y。」

    林越见司徒往并没有取剑出鞘,好奇问道:「剑主之名都在剑身之上,剑不出鞘,师伯如何做出辨别?」

    「这个啊……」司徒往坐了下来,「我见过管前辈的其他剑器,大致上有脉络可循;况且不论是匣子上的或是剑上的气息,你难道不觉得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