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飞把闻野安顿好,便回到公司继续工作。

    临走前,给闻野叫了个临时保姆,以防闻野再出什么事情。

    直到夜灯亮起,晚上七八点。

    苏彦飞结束完工作,才又匆匆赶回闻家,心里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等他推门进去,客厅里没一个人影,只有餐桌上摆着已经完全冷掉的食物。

    他一路走到楼上主卧,看到门缝里渗出的灯光,然后轻轻地敲了下房门。

    没动静。

    等了一会儿,苏彦飞见里面还是没一点儿声音,便直接推门而入。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有些昏暗。

    闻野背靠着床铺,坐在地板上,长腿延展成条直线,似乎正在翻阅什么东西。

    他脸色紧绷,半隐在阴影里,黑色的眼眸晦涩难懂。

    偏偏他拿本子的动作却又十分温柔小心,仿佛端着一个易碎品,一页页翻着。

    对于苏彦飞的来到,闻野连头都没抬一下。目光紧锁着日记本里的内容,灼热而又深刻。

    周身气压极低,像处在阴郁的乌云中。

    苏彦飞不自觉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到闻野跟前。

    台灯的灯光将他的身子投在对面的白墙上,被拉得很长,“你怎么坐地板上去了。”

    闻野依然没什么动静,苏彦飞蹲下身探了下他额头,没那么烫了。

    “就算你现在退烧了,也不能直接坐地板上吧,这么凉,而且我说你在看什么呢,看这么起劲。”

    苏彦飞好奇地伸过头,但闻野一把合上,转头面向他的双眸里,盈着半点不易察觉的悲伤,映着暖黄的灯光,却又被衬托得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