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以为自己能挺住。事实上,他严重高估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靠着洞壁睡着了。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外面,天色已蒙蒙亮。

    该死,我怎么睡着了!他吓了一大跳。旋即,又庆幸不已:还好,什么事也没有。

    他还活着。

    怀里,甜妞睡得香沉。只是嘴里含着的那块糖糕不见了。

    低头再细看,他在自己的左腿上找到了它。

    这可是很管用的止哭大宝!他将之捡起来,仍然收进怀里。

    在洞里坐了一晚。两条腿已然完没了感觉。他试着伸伸腿。立马,麻嗖嗖的感觉自脚尖呼的双双放上涌。

    啊——,两条腿都抽筋了!

    后背紧紧的抵住洞壁,沈云难过得呲牙咧嘴,眼睛鼻子缩成了一团,却不敢喊一声痛。

    无他。怕昨晚的那帮畜牲还没走,惊动了他们。

    还好,大约半刻钟后,痛苦结束了。两条腿仅仅略感不适。

    长长的吐出一口闷气,他侧耳细听洞外的动静。

    外面,死一般的寂静。

    他又使劲的探头吸鼻子。

    空气清凉,没有烟火的气味。

    咦,那帮畜牲真的走了?他们没有放火烧村子?

    沈云狐疑的抱着甜妞挪到洞口。

    杂草的叶子上沾着晶莹的露珠。透过草叶间的缝隙,他看到外面飘着淡淡的薄雾。迷朦之中,井台东面的草丛依旧青翠,远处挺立着的屋舍隐约可见。

    竟然真的没有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