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追不舍:“依您所言,我要的数量算多的了,既然如此,那额外订一批,大概何时能到?”

    老鼠眼一转,迸出精光:“最快,得一个月。”

    “诸位慢走。”

    张东家亲自送至门口,待身影远去,一旁的账房道:

    “这就是那位关照对付的人?小姑娘倒比哥哥能干。”

    “呵,不打听打听昌隆背后的东家是谁,大名鼎鼎的陆爷啊,至于陆爷上头的主子,更加深不可测,若非秘方确实独特,昌隆又是陆爷新起的行当,岂会去费心收购一家小作坊,偏偏给脸不要脸,真可谓不知死活!”

    三人蹬上马车,楚元清踌躇道:“还去找杜老板吗?”

    “不用了。”她肃着脸,“刚刚一番对话,让我明白,此局对方准备充分,无任何回旋的余地,堂哥,违约的话,得赔多少银子?”

    颤抖的伸出一只手。

    冬儿惊呼:“五万两?”

    使劲摇了摇头,欲哭无泪。

    她沉声道:“五十万两,两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不说,铺子亦要拱手相让。”

    “别担心,我回去就跟父亲摊牌,说……”楚元清视死如归的握紧双拳,“赌输了五十万两!”

    “……”

    按大伯的脾气,大堂哥下半辈子,会在一间小屋了却残生。

    “首先铺子是必须保住的,用你的话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侃侃分析,“其次,老底儿不能掀,否则保住了,也没半点意义。”

    楚元清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

    “这样,你继续暗中调查购买菜籽的途径,长点心,别让姓杜的抢先一步截了胡。”她望向窗外,沉吟,“银子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小堂妹。”双眼闪动着崇拜的泪花,“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你不仅聪慧,且有担当,不仅有担当,还从容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