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钰儿诧异地望着他,嘴角勾起,“我们有仇?或者,我的长相让您想起某位憎恶的人?”

    那人却眼眼神回答了她的话。

    “我这长相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您要怨也只能怨赐我这相貌的人。”史钰儿自嘲一声道。

    这人与她爹史以鉴年纪相仿,她隐隐觉得此人对她的仇视来源于她爹。本来与她爹并无多少父女之情,这会却要替他分担别人对他的仇恨之名,她内心发着一股苦涩的笑。

    那人见她如此神色,似乎理解了她几分,看向她的眸光收敛了几分冷色,捡起地上的果子吃了起来。

    史钰儿也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嚼着手中苦涩的野菜。

    贤风客栈里,司徒南芸练了一会剑,刚歇息的时候收到风宗之人传来的一个消息。消息说,鬼煞这一两天频繁活动,他们还在清凉山一带大肆搜山,似乎是在四处寻人。

    这个消息便是在凌霄别院周围一带打探的风宗之人带回来的。

    虽然司徒南芸没有去凌霄别院冒险,但还是派人在凌霄别院周围一带盯梢,她想着如果史钰儿从凌霄别院逃出来,他们的人还可以暗中帮她一把,另外,又可在那打探里面的消息,摸清凌霄别院周围的防守力量。最近他们找遍了徐熙风父母能够出现的所有地方,但是空无一点踪迹,她隐隐地觉得徐熙风的父母有可能就被史以鉴藏在了凌霄别院,或许,他们在那还可以探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时,她修长而清秀的眉头皱起,看向一旁的徐熙风,“看这个消息,难道史姑娘为了摆脱她爹的掌控,从凌霄别院逃了出来?”

    “应该不是副主,如果她逃出来了,史以鉴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地四处寻人,都惊动了我们风宗,我想这个人应该是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人物。”徐熙风沉吟着道。

    “不是她,那会是谁?”司徒南芸脸上思索着,接着,又带着钦佩之色喃喃道:“居然能够从史以鉴的眼皮底下逃出,看来此人非常厉害。”

    “不错,所以史以鉴才不会让他逃走,免得那人将来对他不利。”徐熙风接着道。

    “如此看来,这人绝不是鬼煞之人,还有可能是我们的朋友。”司徒南芸手指轻轻敲着下巴道。

    “我们可有那人的踪迹?”徐熙风问道。

    “暂时还没有,”司徒南芸摇了摇头,眸中闪着疑思,“不过,前日晚上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什么事情?”徐熙风看着她道。

    “前日晚上,我出来散步,看见一个匆忙身影一闪而过进了隔壁福伯店里,而后这两天福伯都会去药堂买药,我派人去查过,他买的药都是治伤的药,福伯身子无恙,显而易见,那药是给半夜进了他房中那人的,而据我所知,福伯这一二十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他在衍都并没有什么亲人朋友,所以我才注意到这件事,并好奇那人的来历身份来。”司徒南芸不疾不徐地道。

    “既然这样,我们派人前去查探一番不就知道了此人是什么人了?”徐熙风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