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除了常规的四十万人马,衍都太师还有凤吟令在手,这可是一支十万人的精锐军队。”他的目光瞥向史以鉴。

    “皇上,风宗虽然销声匿迹,但并没有灭绝,现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可不能掉以轻心。”史以鉴缓缓道。

    “只怕朕要防的,不是外人,怕是太师你吧。”严玉骏捏着酒杯,目光如霜刀一般落在了史以鉴的脸上。

    淑太后忙劝和道:“骏儿,你是喝多了,可别再对太师无礼了。”

    “朕清醒得很。”严玉骏目光掠过淑太后忧心忡忡的脸,射向了史以鉴,勃然变色,“太师在朝堂之上拉帮结派,扩充自己的势力,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且唆使纵容手下淫乱后宫,朕的妃子已被那箫俊朗玷污,此等藐视皇威,大逆不道之罪,理应当诛。”

    “来人啦,将太师给朕拿下。”他对着外面沉声吩咐道。

    外面并无动静,严玉驰心头一沉,看着史以鉴沉静自若的神色,心头预感不妙了。

    “来人,将太师给朕拿下!”他又喝道。

    外面依然寂静无声,严玉骏这才意识到他在外面部署的人马已经被史以鉴的人干掉了,他抑制住内心的慌乱,不甘心地对外喝道:“囚虎……枭鹰……”

    囚虎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直掩身在暗处,伺机行动。

    可外头依然无人应声,他颓然地落在椅子上。

    “别白费力气了,你的囚虎已将你出卖了,是他将你今日宴会上的阴谋禀告了本太师,所以本太师才将计就计,前来赴宴。”史以鉴气定神闲地笑道。

    “怎么会这样?囚虎不在,不是还有枭鹰?还有,外面可是朕精心挑选的五千御林军,怎么会突然悄无声息地给灭了?”严玉骏不甘心地摇头。

    “他们只是被囚虎调离了此处,本太师兵不血刃便轻易地控制了这里。”史以鉴笑道,“我儿你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了。”

    跟着他来的妃子和近臣此时才感到大事不妙,惊慌失措准备逃窜,刚一走到门口,便被一阵刀剑给拦了下来,不少人当场一剑毙命。

    “你们一个都不许走!”门外的人喝道。

    “你真卑鄙。”严玉骏气得脸色发青,“朕不是你的儿子,真没有你这么蛇蝎心肠的父亲。”

    “骏儿,”淑太后脸色甚是难看,“这次是你太过分了,你父亲处处为你着想,替你操劳,你不仅不知感恩,反而处心积虑想要害死你的父亲,要不是你父亲有浮根云碧叶护身,刚才那杯千机毒的毒酒早就要了他的命了,而你母后我的酒中则被你下了堕胎的红花之药,你心肠竟是如此歹毒,竟对你的亲生父母下如此重手,我看你这皇位也是不必再做下去了。”

    “母后,这二十年来,你我母子相依为命,为何为了这个男人便抛下你的儿子?是,他是我的父亲,但他却是一直在利用你,从未真心待过你,他野心勃勃,扶我上位,也只不过是他扩充势力的一个手段,只不过是他独霸天下的一步棋,你我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严玉骏的脸上闪过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