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徒南芸被关的柴房外,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双手抱着一个锦盒,旁边跟着一个丫鬟。

    “南达少爷,你来这里干什么?”

    小男孩便是司徒翰的小儿子,司徒南达,夫人王氏所生。

    “南芸姐姐好坏,她害南珠姐姐没有醒来,我拿这只老鼠吓唬吓唬她,听说她最怕老鼠了。”

    司徒南达怀里揣着的锦盒,因为里面“囚徒”的狂躁不安而不断抖动着,他揣紧了些。

    “你不要淘气了,小心老爷知道了责罚你。”丫鬟劝道。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嗯,你帮我把盒子打开,这只老鼠饿了几天了,估计南芸姐姐的柴房里有好戏看咯,哈哈。”

    丫鬟犹豫着打开了锦盒,司徒南达扒开墙角的一块砖,把老鼠投了进去,一道血色光芒从他们眼前一闪而逝。

    司徒南达揉了揉额头,嘟哝着,“锦末,奇怪,那老鼠怎么是红色的呢?我去找石墨姑姑再要一只来。”

    随即柴房内传来老鼠到处撕咬的声音以及少女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没过多久,随着一声重物撞击柱子“砰!”的一声,便不再有任何声响了。

    “南芸小姐不是出什么事了吧?”丫鬟不放心问道。

    “一只老鼠而已,南芸姐姐又是那么厉害,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回去吧。”司徒南达拽着丫鬟离开。

    杜若飘上空后不久,便直直地下坠,然后如同跌倒在一团令人窒息的云雾中,不久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杜若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这里怎么这么多美丽的云啊,好大一朵紫色的云!”她拍着手兴奋地叫着。

    紫云缓缓飘至她身边,待她定睛一看时,发现紫云变成了一张司徒南芸的脸。那张脸先是咯咯一笑,而后露出愤怒不甘的表情,不久后又化成了悲戚的哭泣,杜若惊骇不已。

    突然那张脸朝她说话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哈哈……哈哈!”杜若惊讶莫名,想等她继续说下去,那脸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便不再说话了,不一会儿消失不见了。

    “喂,司徒南芸……别走啊……”杜若在惊醒了过来,转动眼眸,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淡紫色的床帘半卷半合,在眼前轻轻晃动,室内楠木家具静静伫立着,不时散发出一股清淡舒适的香味,靠床边矮凳子上坐着一个丫鬟,正在打盹。

    “这是哪里?”杜若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四肢无力,头晕目眩,额头似乎被什么东西所伤,不时有疼痛传来。

    “小姐,您醒了?”那丫鬟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