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船被劫,三个庄子的牲畜被抢,损失肯定不小,不然杨福泽是不会报上来的,小损失。只当是贿赂朝廷官员了,这么大的损失,是必须要上报的。

    “赛尚阿那边咱们疏通过了,乌兰泰是广州来的,自然知道咱们与潘大人的关系,向荣那边咱们也打点了。只是这董先甲,原本就驻在广西边界,咱们与他倒没什么联系。

    这次董先甲是带了一千多败军,劫的咱们,粮船是到广西的。泊在码头,所以让董先甲钻了个空子。抢了一个船队的粮食,三百多万斤粮食在广西现在值钱的很。

    董先甲大发了一笔,怕是恶从胆边生,又接连抢了咱们三个千人的大庄子,劫去耕牛两百多头,山羊七百余只,生猪上千头,散碎的银两也有个万八千两。”

    粮食和牲口加起来,要搁在平时也就几万两的损失,但今年的广西严重缺粮,这一斤粮食比一两银子都金贵,三百万斤粮食,搁平时的话,也就值个两三万银子,但在广西,这些粮食至少值十万以上,出手的时机要是合适的话,换大几十万两银子也不在话下。

    这样的损失,对杨家来说不算什么,但面皮上肯定不好受,这么大的船队被抢,这还是第一次,董先甲大发了,可这事儿也大发了,杨福泽哪敢把这样的大事儿给瞒下来?

    “妈的!这不开眼的畜生,本想着在家过年的,这畜生既然不长眼,不想让三爷过个好年,我让他全家都不安生!

    子祺,查出这董先甲的籍贯,别的不说,先灭了他的满门上下!扒了他家的祖坟,把消息传给前线的董先甲!

    清军欠下债,就得他们来还,告诉影子,从今天开始,一两银子的军饷也不放过,抢购了三百万再说。

    魏先生,我这又不得安闲了,广西是必须要去一趟的,这边的事情,您老多担待!

    计长,只会滇西的丁叔,派五百睚眦过来,不用带装备,我要去会会赛钦差!

    福泽,让马场准备一千壮马;宜良兵工厂准备五百德莱赛,纸壳达姆弹五万发;柯尔特一千把,弹丸、火.药也照着每枪一百发配发;从库房之中,取片刀五百,马刀一千五,刺刀匕首各一千。”

    这眼看着临近年关了,杨猛已经两年没在家中过年了,这董先甲好死不死,单在年关触了太岁,抢船队这事儿,太过打脸,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杨猛可不敢惯清军抢掠杨家的臭毛病。

    “三爷,这三百万军饷可不能劫啊!一旦劫了,只怕广西的清军,就站不起来了!”

    其他的都好说,这军饷就是军心,一旦杨猛劫了清军的军饷,只怕太平军就高兴了。

    “我这不是没打算要粮食吗?要不是怕这个,老子的粮食,谁吃了我就要谁的命!

    身为前线将官,纵兵为祸,我灭他满门扒他祖坟,这不为过吧?”

    这就是杨猛,一旦被侵犯了,他就会表现出狰狞的一面,这次董先甲做的过了,要是说些好话,杨猛怎么也能给他几万斤粮食,一下就是三百万斤,这大耳光打的‘啪啪’响啊!

    “可是……这董先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