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怎么能不答应呢?只要不涉及朝廷,啥事儿我都应了!”

    “嘿嘿!你老倌儿却是想岔了,老子这次的事儿,就是与朝廷有关联。”

    “呃……这样啊……杨三哥能不能说说是什么事儿?我这边还有一问,道州的事情,可是杨三哥做的?”

    替杨老三谋求兵权这事儿,赛尚阿真是不敢做,广西戡乱不利,圣上已经对他格外的恼恨了,天家无父子,更别说他这个亲娘舅了。

    “道州的事儿,是老子做的,洪秀全那厮在道州杀了老子的人,老子是报仇来的。

    但这次来求你办事儿,却不是洪秀全的事儿,老子在道州打完了,就顺道在洞庭湖畔买了几万顷便宜的肥田,一年数万万斤好米,这买卖做的值!

    只是没想到老子被人骗了,现在这洞庭湖正是发大水的时候,老子的秧苗已经种下了,你说咋办?”

    杨家人记仇、歹毒,赛尚阿是知道的,一听杨老三一下就在湖南买了几万顷好田,赛尚阿也不由的叹服杨家的手笔,只是这杨老三被骗,就有些招笑了。

    “治水!”

    既然洪水毁田,那只有治水护田了,看了看杨老三,赛尚阿不禁有些惊讶了,难道这杨老三要在这个时候治水,那这可比买洪水威胁下的田地,傻逼多了。

    “对!我说嘛!傻子都知道这事儿,不过治水,需要的人手不少,那个待罪的广西巡抚邹鹤鸣,被老子劫了,他说现在治水,怎么也得弄个百十万人,但这时候不是好时候,长毛祸乱湖南,只怕朝廷不允,这就是我求你的私事儿,没啥好处,你办的话没事儿,不办老子弄死你。

    还有,这邹鹤鸣说了,长毛自打来了湖南,就招兵买马,若是大举招人治水,也可遏制一下长毛的兵力不是,说不得你老倌儿还能戴罪立功呢?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老倌儿写折子吧!”

    虽说杨老三说话之间有些逼迫的意味,但赛尚阿也一下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这事儿不差啊!虽说杨老三劫囚犯了律条,但这事儿不说出去,谁他妈知道呢!现在自保才是王道。

    “杨三哥大义!为了沿河百姓。为了遏制长毛,破家筑坝。当赞!”

    “滚犊子!折子里别提到老子,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啊!劫囚是死罪,就说是邹鹤鸣的主意,这事儿要是涉及到了老子,弄死你狗日的。”

    杨猛虽有借机上位之心,但有些事儿是不能张扬的,自己在洞庭湖弄了几万顷良田,这些粮食。足以养活十几万大军了,朝廷会让自己治水?恐怕朝廷的人,巴不得荆江长江年年都发大水,自己颗粒无收才好。

    “杨三哥说的在理,我这就办了。”

    赛尚阿仔细一想,分功不如揽功,邹鹤鸣如今自身难保。他赛尚阿也是如此,打仗不利,为政总要有些优点的,不然这兵败的事儿,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