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合作开矿,貌似对我们不利啊!”

    丁泰辰是个买卖人,做买卖自然要权衡利弊的,合作开矿之事风险太大,很容易被鹊巢鸠占。

    “在各国的矿主看来,将矿场的股权卖给我们对他们来说是不利的,咱们不吃亏,他们怎么能吃亏?

    大开矿场,前几年根本没什么收益的,即使有收益,也是寥寥无几的,与咱们许出的百分之三十的固定收益相比,即使矿场正常运转,他们的收入也不过如此,商人都是急功近利的,与其等到三五年之后慢慢回本,不如放弃矿场的所有权,与咱们的船厂合作。

    吃亏是福呐!泰辰,咱们这一局是百年棋,一两年或是十几年,对咱们来说只是一个开端而已,在座的商人们,又有哪个会想到二三十年之后事情呢?更遑论百年事了。

    不求眼前之小利,谋夺十年之后矿场的巨利才是咱们要做的事情,做买卖目光不要太浅,急功近利死的也快呐!何况咱们是有云烟打底儿的,稳赢不输的买卖。”

    战略目光这东西,怕是欧美的许多人都没有吧?杨猛要给丁泰辰说明白这个也很难,毕竟他与大清是相隔百余年的。

    “依三爷所说,百年棋确实浩大,只是洋夷能允许咱们长起来?”

    三爷的谋划绝大,但丁泰辰也清楚一个道理,金银财宝迷人眼呐!等船厂好了,难保没人使绊子。

    “五国船厂是干什么的?世界最大的船厂,也将是世界上产量最大的船厂,十年之内三百艘铁甲炮舰,到时候谁能奈我何呢?

    十年之后,谁说了算?谁有强大的海军谁说了算!哪个不服杀哪个。哪个蹦跶打哪个。仅此而已。忙去吧!”

    杨猛的大口气,让丁泰辰的心里咯噔一下,三百艘铁甲炮舰,怕是得上亿的金银呐!这五国船厂除了百分之三十的固定收益之外,又多了一个绝大的负担。

    说服丁泰辰,杨猛一个眼神就够了,但要说服各国商人注资五国船厂,时间却是漫长的。注资的金银好说,签署合约议定款项就是了。

    而实物注资,却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事情,想要短时间之内议定,很不容易的。

    安德烈、壬雷斯与德意志的一批商人是最先与杨猛签署合约的,他们都是现金银注资,安德烈、壬雷斯这次都扩大了投资量,看来两国的政府也被他们拉下水了。

    至于两人的实物投资,杨猛为了快速签约,直接给否了。以云烟交易这批实物,后续的资金。等他们兑现之后再投也不迟。

    至于德意志的这批人,除了不多的几个商家之外,其余的都是德意志政界的人,看来德意志将他们的东方利益,放在了杨猛的五国船厂之上。

    与这几家议好了合约的内容之后,正式的签约也就开始了,现金银的交割,正式合约的打造,这次的合约可真是黄金合约呐!

    一分厚、一尺宽的金板,现场打制,依着英法字母制造的铜制活字要印出合约,起码需要三尺长的金板,单单这一份合约的重量,就是三十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