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事儿四爷应下了,成与不成,四爷不敢保证,但出力是肯定的。那些画……”

    那几幅别人孝敬来的古画,四阿哥也没怎么当回事儿,都一个多月了,早不知道丢在那个犄角旮旯了,找不找得着还难说呢!

    “唉……这事儿也算是我倒霉,当日进京履职的时候,被城门官打着逾制的名号给拦了下来,这两个月我也是吃尽了苦头,刚刚打听到消息,没想到这几副古画,倒是拉近了我与仁兄的关系。

    只要仁兄把事情做了,成与不成,那几幅画,我们都不要了,能交上仁兄这么个朋友,也算是我们的缘分。”

    杨毅本想装把大个的,却又被自家老三给搅了。

    “成不成都不要了?你也敢说!老二,你是没做过买卖,不知道做买卖的难处。前些日子,就是因为弄铜厂的几十船洋货,被李星沅给扣了,单单运费咱们就损失了几万两银子。

    那几幅古画,可是值几万两银子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云南的矿场,正在修路,几万两银子,给了民夫能修几百里的山路,说这个你可能不清楚。

    那咱们就说说云南的饥荒,这两年杂粮的价钱涨了不少,一担杂粮二三两银子,几万两银子,就是一万多担粮食,一担粮食一百二十斤,掺上些菜叶、树叶,就是一个人一年的口粮。

    咱们家在云南舍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狗屁的滇铜,老百姓吃饱了不造反。老百姓吃饱了能干活儿。你这嘴大。一下就白白的许出了几万两,你算算你几辈子能挣出这几万两?”

    杨猛的这笔账,不仅算的老二杨毅惭愧不已,四阿哥也是一样的尴尬,有些东西,说个数目他也不当真,没想到几幅画就能关系一万多老百姓一年的口粮,奕詝还是很傻很天真的年纪。听了杨猛的话,他的拳头也握了起来。

    “杨兄,这事儿是我办差了,过些天我再弄几副古画给你,杜师傅那边你也别过去了,我去!”

    四阿哥入彀了,坐在地上的杨猛,低下头掩饰了自己嘴角儿上的弧度,而杨毅却是连连退让。

    “仁兄,这可如何使得。这事儿是担着干系的,清流们的实力太大。弄不好就要让你惹麻烦啊!”

    “别说了,为了朝廷做事儿,是我的本分,你们有心了!”

    四阿哥,也算是明白了杨家的心意,虽说杨家是为了利益在做事儿,但也是在为朝廷勤勤恳恳的做事儿啊!

    “那就多谢了,不知仁兄可否说一下名号,咱们也好有个念想啊!”

    见四阿哥入了彀,杨毅也想把他的面纱给挑开。

    “呵呵……我住在那边,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