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善这词儿杨猛只对自己人还有些,别人吗?现在自己都穿不上裤子,他们的死活,等以后再说吧!

    “也对!洋鬼子都往咱们这里卖鸦片,他们那个劳什子上.帝都不管,咱们的卖给他们,神佛也不管,这事儿就按你说的来!”

    想起大清的烟鬼们,杨士勤也是一肚子的怨气,不说别人,单单杨家有多少好手,毁在这鸦片上了。

    杨士勤也是崇佛之人,杨猛拿着神佛说事,他还真就信了,自家的老三是上师点化的,既然他说不会造孽,那就不会造孽,既然没有冤孽,就任他胡来吧!

    杨士勤这话一说,杨猛心里也泛起了嘀咕,神鬼之事他也有些信服了,双眼望天赌咒发誓,挣了钱财除了自己过好之外,也让云南的百姓过好,有了这个寄托,他忐忑的心也慢慢的平息了。

    “大哥这次去广州,时间会很长,就怕大嫂那里不乐意,这事儿还是您去说说吧!”

    九万斤,不是小数目,一家恐怕也吃不下,再加上还要引进洋鬼子的技术,这趟活儿没三五个月,恐怕办不妥帖。

    “无妨!你那大哥是个风.流鬼,常年不着家,时间长些就长些吧!这次他呆在昆明的时间,也算是长的,你那里不必顾惜他,再者说了,他是你大哥,多担待点也是应当应分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你那大哥做的就是这个活计,你的买卖利厚,他就该跑腿。

    还有就是你为我谋得这个差事,老头子忙活了小三十年,你大哥跑了五六年,都没办成,你倒好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做了,论起这个,你大哥也该跑腿。”

    杨士勤刚说完这话,跑腿的老大就来了,一听老爷子在编排自己,杨勇也出了声。

    “爹!您这是偏向呢!看老三那胳膊腿,就是为走马帮生的,我才该坐在家里安安稳稳数钱呢!”

    杨勇当然是玩笑之言,可小儿子却是杨士勤心中的一块宝,那容得老大胡咧咧,听了杨勇的话,老爷子当即就吹胡子瞪眼子,要发怒了。

    “大哥,正好你来了,我正在和爹商量出货的事情,这次买卖西山的九万斤云烟,一次全部运到广州城,你要在那里找几个稳妥的地方,分批安置这批货。”

    杨猛给大哥打圆场,却没落什么好,一听九万斤的出货量,大哥杨勇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混蛋!老三,上次那一万斤,就不知能害多少人,九万斤寻常一个国家的子民,都会让你害了,这鸦片荼毒几代人,这么做丧良心啊!”

    “放屁!洋鬼子往咱大清贩卖鸦片,咋就没这个好心呢?老三做事自己有本,你就乖乖听令,再敢胡言乱语数落老三,打断你的腿!”

    自家老三,杨士勤都从没说过重话,他这个老子这里都能忍,他老大这个做儿子的就不能忍?一句混蛋、一句丧良心,可把杨士勤这个做老子的惹火了。

    要不是杨猛眼疾手快,这位老爷子的拳脚,就得把老大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