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雷假装感激应承着。

    可那口气,细细听来听起来却像是在毫无感情的朗读。

    “明天见。”

    马啸天拍拍屁股,满意离开。

    出了酒店。

    他略微佝偻着背影,走在酒店的走廊上,从裤袋里拿出一只精致的录音笔。

    多年的从商经验告诉他,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不能完全信任,还是要留有一手。

    ……

    马啸天离开后,马雷疯狂拨打贾梦的手机。

    一阵又一阵忙音,始终无人接听。

    马雷来到医院里。

    贾天鸣的病房,早已人去床空。

    而贾梦,也不见踪影。

    那个被他收买的护工若无其事在收拾东西。

    马雷心急如焚走上前,高大的身影如一片乌压压的黑云,把护工围住。

    “马少爷。”护工抬起眼,亲热叫唤了一句。

    马雷的手掌用力拍在坚硬的铁制病床上,厉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姓马?我是以King的身份和你对接的。”

    护工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捂了捂解释:“不好意思,我叫错人了。”

    马雷把病房的门关上,宽大的手掌双重盖住护工的嘴巴,从兜里随手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横在护工的喉咙上,低哑阴鹜的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