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园丁拿腔拿调,学得有模有样,听得另外几个同事都是暗暗道好。

    “然后呢?”

    “下面呢?”

    “怎么不念了?”

    “什么不念?下面没有了。”

    抖了抖手中的油印纸,“就到这儿。”

    “什么?!就这?”

    “是不是搞错了?老牛,这么一沓纸呢,我怎么感觉才听了几分钟啊。”

    “是啊老牛,你是不是在骗我们?这里就你识字,你可不要欺负我们不识字啊。是不是想多加一壶酒?好说的,绝对好说的,晚上一壶‘交州酿’!”

    “艹,真就下面没有了,就这么多!”

    老牛瞪了一眼他们,“我要是没有念全,我是乌龟王八蛋!”

    “叼,写这文的叼毛有病啊,要写就写完啊,不写完发出来干什么?叼!”

    “算了算了,阿肥,从哪里搞来的?”

    “我老母做工的那家,有个烂仔在一工学堂的嘛,他从一工学堂带回家的。你们知道的,我老母又不识字,以为这是什么作业题,就带回家的嘛。结果被隔壁扎花圈的看到了,才知道是好东西……”

    “阿肥,下次让你老母多带点啊。”

    “怎么不让你老母去带?”

    “我老母又没门路去有钱人家做工!”

    “行了行了,听阿肥的意思,应该就是一工学堂传出来的,我去‘全忠社’打听打听。”

    几个园丁都是有点意兴阑珊的意思,刚刚才微微一硬以示尊敬,结果就下面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