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岚秋一勾唇,便是衣服嘲讽的表情,嗤笑道:“自然是想着如何利益最大化了。”

    连着自己儿子店铺的“开业”仪式也要利用,还算上了自己的两个孙女,却又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多插了匹马车,可不是她本人大方。

    “老夫人想要您避嫌?”红雪这会儿也算是转过了弯,但是心中却是一阵的恶心。

    说是让自己的孙女避嫌,所作所为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毕竟柳氏一开始的打算,便是白送人过去的。这么做诚然能将五姑娘与六姑娘剥离开来,但也不过是为了维持许岚秋完整贞洁的名声,以期换取更好的利益罢了。

    红雪心下不住的生寒,头一遭不顾场合与身份,苦口婆心的劝许岚秋:“姑娘,王爷若是回京,定然是大功一件,皇上定是要赏赐的,咱们去求一求吧.......”

    求得皇上松口,成全了许岚秋与赵玄璘这对苦命鸳鸯,也好叫自家姑娘能早日脱离苦海。

    “胡闹!”许岚秋没好气的瞪了红雪一眼,肃着神情敲打道,“当真不能让你与纤儿走的那般近,这才过去了几天,竟与她一样开始说胡话了!”

    她与赵玄璘之间的事情,往小了说是儿女私情,但中间却还隔着一个萨雅公主,自然便变成了家国大事。

    红雪委屈着说:“我是心疼您和王爷。”

    明明心系在了一起,却要被一根绳子紧紧的勒着,疼的紧,又放不下。

    许岚秋只能学着安抚纤儿的样子,在红雪的头上也揉了一把,耐心道:“傻丫头,家国之事,岂能这般随意儿戏?”

    大魏与大凌开战在即,且不说自己生来便是大魏的子民,还曾是执掌大魏权利的太后,自当为自己的国家着想。再者,自己的曾近的兄长,许家二爷许琰,现下可正在边关,领着百万将士,只差一声命令,便要冲到前线抛头颅洒热血。

    而自己做为被兄长悉心保护的那个,在安逸的后方,又怎能做出牵连他的事情。

    眼看红雪还要为自己喊冤,许岚秋深感无奈,却又好一阵感动,但理智终究是站在上风的,三两句便堵住了红雪的话头:“好了,世间万物,总归是会有自己的命数的,我们能做的,便也只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将一切都安排到最好,剩下的事情,时候到了自然会揭晓的。”

    便如同远在千里之外的赵玄璘,自己虽是不知道他此刻究竟陷于怎样得到境地,但总归是会有消息的。不论是不是如同作业梦境一般凶险,她都会耐心的等着,知道他亲自到自己的面前解释。

    马车安安稳稳的在大路上前行,因挂着宁国公府的标识,老百姓远远见了便直接让开,这倒是让他恩一路畅通,感到成衣坊时,悬挂在牌匾上的红绸布还未落下,店小二站在台下,一手拿着香火,一手整理着红彤彤的炮仗,等着东家一声令下,便将这鞭炮点燃。

    看到自己的合伙人,梁景元也是一点也不敢耽搁,赶忙过来迎接,面上满是缝了喜事的精气神,说话时声音也爽朗了不少:“我还道岚秋姑娘事务繁忙,今日没了空闲不来了呢!还好还好,不然只在下一人,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岚秋在红雪的搀扶下下了台子,听了这话,也是没忍住,灿然一笑:“梁公子可千万莫要谦虚了,这成衣坊之事里里外外都是你操办的,哪有小女子什么事?最多是站在后方看看台子,给你们递递水壶罢了。”

    因着今日人多,姑娘家都做足了准备,许岚秋也在出马车前,特意带上了面纱,只露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却还没没挡住那出尘的其实,只一笑,便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令人不自觉加快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