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下可更是有意思了。

    许岚秋挑了挑眉,故意装作紧张地上前一步:“纤儿,你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奴婢前两日在大厨房帮忙时,不甚叫烈油烫伤了手,伤口粗鄙恐污了小姐的眼,是以奴婢这两日才没有在小姐跟前伺候……”纤儿弄不清楚屋中这么大阵仗是为何,但听许岚秋询问,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你撒谎!”许岚沁一听纤儿这话竟歪打正着地将主仆二人都摘了个干净,立刻挑出来指着纤儿骂道,“李姨娘都说了这信是出自你手,难不成她还能诬陷你不是?”

    说着许岚沁也不等许岚秋反驳,又对闻氏许珩道,“我记得祖母身边的于姑姑最擅长辨别字迹,还请父亲母亲请于姑姑过来一趟,毕竟事干女儿的清白,女儿可不想胡乱叫人冤枉了去!”

    “这……”许珩一想到要将事情闹到柳氏面前,心中有些为难。

    “原来在五姐姐眼中,秋儿就是这般恶毒的人嘛?”许岚秋身形一晃,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目光转而看向许珩时又变得坚定,“父亲,秋儿坚信清者自清,还请父亲将于姑姑请来,咱们说个清楚明白,也省得日后我与五姐姐姐妹之间生出嫌隙。”

    许岚秋这话说得反倒比许岚沁这个“受害者”还要铿锵有力,许珩只能点了点头。

    事情越闹越大,李姨娘的小屋是容不下这么多人了,众人又转到了三房院中会客的正厅。闻氏与许岚沁母女趁着无人注意,互相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却不知这一切都落入了许岚秋的眼中。

    “小姐,纤儿可是做了什么错事?”纤儿拉了下许岚秋的衣摆,小心翼翼道。

    她虽还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这局势对许岚秋不妙。如今纤儿已经被许岚秋绑上了船,许岚秋若是出事她自然也逃不脱,是以纤儿这关心倒是发自肺腑。

    “无事,你照实说就行。”许岚秋深深看了纤儿一眼,见她确是对今日一切一无所知的样子,心中一松,不仅没有指责后者,反倒还安慰道,“凡事还有我呢。”

    纤儿看许岚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想到她那让人难以揣摩的手段,心中安定,没再多话。

    宁姑姑很快就被找了过来,李姨娘此刻只想着帮自己脱罪,减轻许珩对她的厌恶,愣是拖着刚刚小产过的虚弱身子,也跟了过来,老实地交出了“纤儿”与她往来的信件。

    “奴婢细细对照过了,这笔记确实是纤儿的,另外,写这信所用的墨也是御赐贡品留香墨。”那位宁姑姑只是片刻便有了结论。

    “许岚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留香墨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父亲怜惜你身世赠与了你,这在咱们府上可是头一份!方才你还能借口纤儿的手伤了推脱,现在我看你还能有什么借口!”

    许岚沁一听宁姑姑的话,立刻又跳了起来,“要我说,只怕连纤儿手上那伤都是假的,就是你们主仆二人为了掩人耳目弄出来的!”

    说话间许岚沁身边的丫鬟立刻跟着动手去扯纤儿手上的绷带,纤儿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露出了绷带下狰狞的伤处。那老大一块烫伤,且正好在虎口处,这种伤势只怕是笔都拿不住,何况是写字?

    这会可好,不禁许岚沁愣住了,就连许岚秋也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