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公主坐着马车一路狂奔,在半路遇上了柳慎言。

    隆冬的傍晚寒风呼啸,青年御史只穿了单薄的衣衫在雪地里行azj走。

    玄真公主想也不想说:“柳慎言!上车!”

    柳慎言闻声,转身行azj礼道:“臣见过公主殿下。”

    “外面冷,快上车说话!”

    柳慎言一动不动,很azj是拘谨:“殿下身份尊贵,臣不可唐突。殿下有话,臣在这里听着就好。”

    “你这木头脑袋!”玄真公主生气了,“为什么不买匹马?你母亲又病了?”

    柳慎言不说话,自己的家事说与外人总是不方便。

    “走,看看你母亲去!”

    “殿下金枝玉叶,怎可屈尊驾临寒舍?”

    “去看一眼有什么关系!快上车,别让你母亲等你!”玄真公主说着,示意侍卫们把柳慎言架到了车上。

    柳慎言紧紧靠着车壁,行azj礼道:“臣失礼了。”

    玄真公主一摆手:“别来这些虚的。我来是想告诉你,皇兄很azj生你的气,以后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我替你去皇兄那里说,皇兄会听我的。”

    柳慎言一本正经道:“公主殿下此言差矣,向陛下进言是臣的本分,臣若不尽本分,有何颜面领朝廷俸禄?”

    玄真公主急了:“可你总挑皇兄不爱听的说,万一你惹恼了他……你就不怕被罢官,不怕受刑?”

    “臣只求问心无愧。”

    “你不怕砍头?”

    柳慎言淡淡一笑:“臣若是贪生怕死,就不会拜太傅为师,更不会专挑陛下不爱听的去进言。公主殿下美意臣心领了,臣日后定会再接再厉,时时规劝陛下,以报殿下恩情。若臣有朝一日获罪,只要陛下能悔悟,臣死而无憾。”

    玄真公主气极,狠狠戳在柳慎言额头上,怒道:“那随你的便!你死了又关我什么事azj!”说完,她把柳慎言推出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