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也没生气,就是有点沮丧。

    听到自家亲娘这么给台阶下了,他不得麻溜的开门去嘛。

    然后这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祁安还在纠结着明天见耿舒该摆个什么表情。

    是关心呢,还是漠视呢,还是啥……

    这事要不要跟呦姐说呢?

    啊,真纠结。

    祁安皱眉一捞枕头夹在两腿中间,就睡过去了。

    开学第二天,大家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至少语文课的时候,没几个人像昨天英语课那么困了。

    大家也都在调整过来。

    祁安今早来的时候就跟没事人一样,他昨天睡梦中想了想,既然耿舒最后都跑了,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的,所以他就索性当成没认出来好了。

    祁安是这么想的,所以他照常的下课嘻嘻哈哈,上课昏昏沉沉。

    耿舒坐在第一排,偶有借着传作业的时候回头偷看一眼祁安那个方向,见他没什么异常,便小小地松了口气。

    她住宿,昨天回宿舍的时候被几个人逮住了。

    她又是第一天来,连个朋友都没,晚自习就是自己一个人走的,哪里有人照应呢。

    他们也没怎么打她,就是堵着她,骂些很难听的话。

    耿舒捏着笔,思绪有点神游。

    “来,找个人讲一下,抒情手法有哪些啊?”

    教语文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老师,姓查,名叫明理,私下里上过他课的人给他取外号叫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