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身子从我身上滚落下来,蜷缩成一团,双手捧着头猛烈地敲打着。

    “阿越,阿越。”我连忙翻起身,抱住他的头大声问:“怎么了?”

    “头,好痛,像要炸开般。”他躬着身子缩成一团,痛苦地喊。

    “阿越,别急,等等我。”我双手抚摸着他的头,安慰着:“我马上给倒水来。”

    我想快速下床去,他的手突然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咬着牙喊:“小夕,我要小夕,快,让她过来,否则我会死掉的。”

    我如迎头一棒,呆怔了。

    “小夕,小夕。”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不断的打着自已的头,痛苦地喊着小夕的名字,脸上是青白色的。

    我像傻了般,呆呆坐着,任他的手臂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而没有任何痛感。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呀。”许越的叫喊声吵醒了睡在隔壁的汪姨,她披着衣服跑了进来,看到这个情形后,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哽咽着问道。

    这是我自带许越回家起,他第一次发生这样的头痛事件。

    “汪姨,请倒大碗温水来。”我终于清醒了些,朝她说道。

    “好。”汪姨抹着眼泪,手忙脚乱地跑到客厅去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水颤微微地端了过来。

    我一只手用力抱住许越的头将他的身子轻微抬起,另一只手接过了水杯。

    “阿越,喝点水吧,喝完后就会好点的。”我忍住心痛,轻轻对他说道。

    许越闻到水,就像沙漠里见到绿洲般,立即双手捧起猛喝起来。

    “汪姨,麻烦再帮倒两杯水来。”他喝完后,我接过杯子递给了汪姨。

    汪姨接过又去客厅倒了两杯水来给许越喝下了。

    三大杯温水喝进去后,许越的头疼似乎好了些,瘫软在床上,浑身开始冒大汗。

    “少爷,怎么会这样呢。”汪姨的手轻抚着他的头,哽咽着:“这该有多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