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钥的眼睛转向了这个似乎一夜间苍老的二鬓斑白的老人,流着泪说道:“爷爷,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厚望,真的对不起。”“孩子,爷爷能原谅,放下刀吧,这个世界没有过不去的槛,只要愿意,前途仍是一片光明啊,要相信爷爷。”梦老爷子哽咽着,企图向她靠近去夺下她手里的尖刀

    可梦钥却异常的敏感,她拿着尖刀的手稍一用力,又向肌肤里刺进了许多,血液顿时又涌了出来。

    何锦云大呼一声,悲痛得差点晕厥过去。

    梦老爷子闭上眼睛,只好站着不动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死亡的悲伤气息中。

    梦钥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我和许越走近,在房子的正中间站稳了。

    “许越哥哥,不管怎么样,这一生我已经如此了,错也好对也罢,我只爱过一个男人,我只想问下,如果我按照说的改好了,还会爱上我吗?会娶我吗?”

    她痴痴地望着许越的脸,眸里发出炽烈的光,整张脸上泛起水一样的波澜,似华光很不真实,我看得胆颤心惊的。

    许越则脸色平静,眸光从容地望着她,沉默了那么一秒。

    我手指抓紧了衣服,侧过头去看他。

    梦钥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搜索到些什么。

    他脸上冰冷如昔,眼角眉梢间染着层冷冽的寒霜。

    下一秒,我就听到他从容淡漠地说道:“不会,就是,我爱的人永远是余依而不是,我只会娶我爱的女人。”

    “哦。”梦钥茫然低低地吟哦一声,舒出了口长气,似乎身得到了放轻松般,微微笑了起来,笑得特别的生动传神。

    所有人都望着她说不出话来,谁也不清楚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伤心,亦或是真的看开了一切。

    她开始唱起歌来,低吟婉转,很动听。

    一声声的,如浮云流水般在空气中流淌。

    一会儿后,她昂着脸,眸光望向窗外,闪闪亮,脚尖却掂了起来,边唱边跳起来。

    在她偏头时,刀尖则顺着她的力道深深刺入血管,血顺着刀尖流出来,特别的凄艳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