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杜珩郁给弗禾发了信息,说临时有事,暂时不回来。半夜时分,几条相关的热搜被官员贪污落马和巨星出轨的事情成功压住,甚至一度撤销删除,评为不实。

    “啧,这个骆家还挺牛逼啊。”弗禾做着仰卧起坐,上半身起来时用鼻尖点击膝盖夹着的手机,浏览最新的新闻八卦。

    系统可以为他进行联网转播,对网络上的数据变动了如指掌:“再牛逼,也只是阳都的地头蛇而已,杜家在京都渊源很深,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

    弗禾若有所思地点头,定了早上六点的闹钟,醒来后给杜珩郁拨去了一个电话。

    没人接。

    应该是真挺忙的。

    他检查了一遍家中门窗,便继续回床睡回笼觉,踏踏实实刚入梦不久,就被外面一阵急促的敲打开锁声惊醒。

    手放到枕头下正要抽出个什么东西,便有人踩着凌厉的步子顷刻破门而入,呼吸沉重慌乱地跑到他的床边,带进来一阵寒气:“陆弗禾——”

    弗禾从被窝里钻出,眯眼顶着一头乱毛,只见面前的男人的发丝被风吹得分外凌乱,脸上是丝毫不作假的担忧后怕。

    杜珩郁彻夜未眠。集团会议一茬又一茬,整栋楼的员工一齐加班加点,连爷爷和父亲都在坐班,他更没有缺席的道理。

    早上看到那个未接电话后他就立即回拨了过去,却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无论会议上在讲什么他都听不进了,心烦意乱,坐立难安,只恨不得马上长双翅膀飞回去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路开车回来,杜珩郁忍不住闯了两次红灯,可是电话打不通就是打不通,摔烂了也打不通。

    他急得差点心肌梗塞,可结果,这人竟在家里好端端地睡大觉!

    气人,太气人了。

    杜珩郁沉着声音,太阳穴突突地跳:“为什么关机?”

    弗禾摸到被压在被子下面的手机,拿出来展示给男人看:“没电了。”

    他有点心虚,“可能是先前刷网页,忘记充电了。”

    杜珩郁站在客卧的大门口,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将声音里不自觉带上的颤抖压制了回去,再睁开眼,嗓音已经平静了许多:“打我电话有什么?”

    “也没别的事,就是问问你那边好不好解决。如果录音不方便公开的话,把我先前拍到的不雅照放到网上去也行。”弗禾眨眨眼睛,“我暴露了也没关系,反正杜家会保护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