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禾坦坦荡荡地承认,悠悠叹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在座旁茶几上提壶斟了一杯香茗,水波在杯中轻荡,房车宽敞平稳,倒很惬意。

    系统:原来还是一条颜狗。

    一边的辜辛丞眼底淡青,正闭目假寐,一看就是昨晚上熬了通宵。

    不过也是,既然要在天子脚下蒙混过关,一套缜密的安排必不可少。否则接下来的筹谋,一件也办不成。他不劳神谁劳神。

    只不过,此行辜辛丞能带上弗禾,也可以说明一些信任的存在了。

    一只炮灰正在往配角之路上缓步行进。

    但系统还是有些好奇:“男主已经对你起了疑心,却还愿意把你带去陇南,而不是为求稳妥直接软禁起来。这是为什么?”

    弗禾正无聊地清数盘中瓜子,眉头不明显地蹙着:“把我扔府里,凉了怎么办?”

    系统木木的:“宿主的生命十分顽强。”

    “哈。”弗禾百无聊赖,大夸海口,“我这么有用,能帮上他大忙呢。”

    系统:虽然有吹牛的成分在,但它还是等着看吧。

    然后就等来了据说生命力十分顽强的宿主病发了一路。

    弗禾的左手从离开辜府的第二夜起就开始发炎肿痛,一味地用止疼药已经不管用了,关节积水压迫神经,连稍稍挪动一下都很难。

    牵一发而动全身,以致于他现在浑身发热无力,头脑昏涨沉重,连张口说句话都困难。

    弗禾迷迷糊糊地跟系统吐槽了一句“这破烂身体,太不适合搞事业”,就彻底晕了过去。

    从京城到陇南,十天里他能睡七天,随行的圣手不给力,辜辛丞财大气粗,请了久负盛名的江湖神医来,专车专座专人伺候,终于,弗禾在某日清晨渐渐转醒。

    “房车”停着未动,里面只他一个人,有一白衣青年掀帘入内,望着他笑得亲和:“我猜你这时候也该醒了。”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是神医谷的付阑玉。

    付阑玉走近过来,冰凉的手指搭在弗禾腕上,他探脉有个习惯,前后都要用冰水浸手,倒不是因为龟毛喜洁,而是一种精确诊断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