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禾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是辜辛丞。

    这称呼可真违和。

    他点点头:“懂了,主人家的专属。”他也不很在意,白吃白住的,有也行,没有也罢。

    小丫鬟忍了又忍,才憋出来一句:“那汤是老爷昨天亲自送来的。”

    弗禾微愣,问系统:“昨天男主来过?”

    系统萎靡不振:“是。”

    “怎么没告诉我?”

    “你睡了。”

    好吧。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弗禾有些抱歉:“原谅我只是一个虚弱的病人。”咸鱼了一天,他终于想起了正事,“今天那人都干什么了?”

    系统调出记录,一样一样细致地整理出来:

    “三更睡,卯时起,早膳也没用就去上朝,在内阁批了半天奏文,然后梵兴帝召见,两人直接在正殿对杠,出宫后还去安太傅那里走了一遭,回来就要禁足思过了。”

    “……这么丰富?”弗禾觉得辜辛丞好像有点过分放飞了。

    他可不希望前一刻还在忙着指导别人,结果轮到自己也中招。

    于是悠悠地发问:“禁几天?”

    辜辛丞坐在昏黄的烛火下执册书写,玉颜被侧旁投散下的光影磨得生润,翠炉飘烟,案台漆红,整张画面看着跟幅美人图似的。

    弗禾已经不是第一回随意踏足辜辛丞的主院,后者将纸上的尾字收起最后一笔,抬眸轻瞥倚在门框上的少年,语气平平地答:“十天。”

    “倒是不多。”弗禾以袖掩口,轻轻打了个哈欠。

    由此可见这位宠臣在帝王心目中的份量,都冒犯天子之威了,还只是轻飘飘罚了个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