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殊丝毫不知道溪亭是怎么想他的,见她迟迟不签字,便把合同重新拿到眼前,又快速扫视了一遍,再还给她。

    “没有问题。”他说。

    好吧,起码她有数不清的蛋糕可以吃了,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想到这里,溪亭又高兴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心胸开阔啊!

    和金士曼那一根可怜的大棒骨比,她的礼物要划算很多。只可惜,金士曼再聪明也看不懂一叠合同,这回是没办法在他面前炫耀了。

    溪亭看向严殊,发现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又开始看金融时报了。有的时候溪亭真觉得他像个老古董,现在世界上竟然还有年轻人爱看报纸的吗?她倒是看到过年轻人用报纸擦窗户……

    可是他读报的姿势又是那么优雅,除了面容有点不近人情之外,他看上去连头发丝都闪闪发光,简直是一位完美的绅士。

    溪亭不禁心潮澎湃,走过去伸出两只手臂,用一个极度别扭的姿势把他抱住了。

    严殊:“……”

    这个拥抱明显只是心血来潮,持续得十分短暂,但体温是切实的。

    临近夏天了,她因为体寒而比常人略凉一点的身体这时突显出好处来,叫人惬意,忍不住想贴得更密。

    但贴得密了也有坏处,那男女有别之“别”,正是她身上圆鼓鼓的部位,存在感过于明显……身上没什么肉,合着是太会长,全长胸脯上了。

    严殊一时僵了。

    好在一触即离,没有多余的时间回味那肉感。溪亭懂事地说“谢谢哥哥”,严殊“嗯”了一声,声音比平时低两个度。

    女孩子压根没有烦恼,自顾自上楼换衣服去了。严殊静了一会儿,又端起手边的咖啡。

    喝一口。再喝一口。

    见底了。

    他把杯子搁回桌面。似乎觉得热,手往滚动的喉结下处一摸,扯开了领带,随手抛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