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见乡君低头没说不行,准备给哥哥腾地方。

    “外面有点冷。”华保乡君道。

    长安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水阁,“我们去那边。”

    方悦转头看华保乡君,要是人家不愿意跟哥哥单独说话,她就把华保乡君拉走算了。

    华保乡君一声没吭,转身往水阁走去。

    乡君的丫鬟想要跟着,被乡君一个手势拦住了脚步。

    进入水阁,华保乡君舒了口气,水阁里燃着炭盆很暖和。

    长安长揖到底,赔礼道:“今日是我鲁莽了,不该大庭广众表白心意。请乡君赎罪。”

    华保乡君没说话。事情做下了,很多人都听到了,现在再赔礼有何用?

    没听到华保乡君说话,长安保持九十度弯腰的动作,接着说:“我本是要带人去寻你。看到火起时,文睿心急如焚,深感世事无常,若是今日不能把心思告知心悦之人,文睿会遗憾一生。”

    华保乡君站在火盆边,感觉脚上热乎了,挑眉问道:“我们能坐下说话吗?”

    长安马上道:“哦,好,乡君请坐。”

    看着他熟练的张罗茶点,从坐塌旁取出盖毯,踌躇着不敢拿给她,急的面红耳赤的模样,华保乡君噗嗤一笑。

    “毯子是给我用的吗?”

    长安愣愣的应声道:“是,啊!乡君冷不冷?”

    华保乡君伸出手,“给我吧!”

    长安把毯子递了过去,坐到了乡君对面的鹅颈椅上,两人隔着火盆,相对无言。

    好一会儿,火盆里的碳发出噼啪声,长安似是被惊醒一般,低着头道:“我家门第不高,我只是名秀才。家里是农户,母亲商户出身,相比乡君,文睿不值一提。”

    华保乡君捧着茶碗,叹声道:“哦!”